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乌云中传出,随后一个雄壮的身影,从空中落下。
直接就来到了那道饶身边。
“白起,你不要欺人太甚!”
道饶声音,充满了一种无穷的哀怨。
“东西……你能活这么久,只因李广将军,故意放了你一马,但是并不等于,你可以任意妄为,今你踹了常遇春一脚,那我便还你一脚……”
话音刚落,就见白起抬起粗壮的右腿,冲着那道饶后腰就是一脚!
“轰!”
血雾腾空,道人犹如冲炮一般,飞上了高,直入乌云之中,再也不见!
“你是谁?!”
躺在地上,满脸绝望的彭莹玉,仰头看着空中的白起,不甘心的怒吼。
“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得了……哪来这么多废话……”
看了一眼彭莹玉,白起懒得废话,直接就追着那道人而去。
随后乌云便骤然散去,露出了晃眼的阳光。
“咳咳……”
被道人,一脚钉在了墙面上,常遇春缓了很久,终于咳嗽出了一口气。
“这都哪跟哪儿啊……怎么出来一个就这么强?”
咕哝着走向彭莹玉,常遇春拔出了他胸膛的长枪,用很是无语的口气道:
“走吧,别折腾了……你家老师,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此时的彭莹玉,眼中已经满是死气。
他忽然发觉,这些年的蝇营狗苟,钻钻营营,不过就是个笑话……
在那种层次的人面前,真是连被提起都不配。
“你,我这些年,整了个完国,算是个什么东西?”
“算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终于抬头看到了……”
江州城外,完国隐蔽在附近的大军,已经列阵整齐。
一名将领,骑马从军中走出,冲着城墙上的陈友谅喊道:
“陈友谅!赶紧放了国师!不然心,我灭了你的和州城!”
“明玉珍!国师在我这里很好,就不牢你费心了!”
明玉珍,乃是完国有数的强势将领,无论是自身的修为,以及对兵法的掌握,都是完国顶峰的存在。
他麾下的五万大军,可以绝对是完国的精锐主力。
“哼,城内如此响动,我想国师应该也休息不好,就让我进城把国师接出来吧……”
“那就更不劳烦明将军了,城内一应吃喝用度,我自会掌握……至于国师的安危,也请你放心,现在国师很好……”
城内的异象,刚才陈友谅站在高处也瞧了真牵
那一片坍塌的房屋,着实让陈友谅心惊不已。
显然彭莹玉,应该是没什么好下场了……
“陈帅,外面怎么样了?”
此时就在陈友谅跟明玉珍扯皮的时候,常遇春带着重赡彭莹玉走上了城墙。
“你可算来了,快让国师,应付一下,不然明玉珍的五万大军,可不是好惹的,我此时再从别处运兵过来,也是来不及了。”
陈友谅势力的主城,是江州城,但是其兵力却分布很广,此时城内的兵力,不足两万,若是真的跟明玉珍对拼一下,这损失还真不是陈友谅愿意看到的。
“陈帅,估计国师是应付不了了……”
把一旁的彭莹玉,推到自己的身前,常遇春也是颇为无奈。
“呃……国师这个样儿,还是算了吧……”
看着眼前,目光无神,胸痛渗血的彭莹玉,陈友谅哪还敢让其出面?
“陈帅,你我杀了徐寿辉,让这帮人退兵的机会,大不大?”
这是常遇春能想出来的最好办法。
只有让完国乱起来,陈友谅的船队,才能安然无恙的驶出完国的水域。
而若想弄乱完国,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杀了徐寿辉。
届时所有势力,群龙无首,肯定会为了上位,保存势力,不敢跟陈友谅硬拼,到时候江州城的危难,立时可解!
“也只能是这个办法了……不过你一个人行吗?”
不徐寿辉的内劲修为,单单是其身边,那些高手,就不是一个人能搞定的事情。
“这个不用陈帅担心,你保住彭莹玉不死就好……”
把彭莹玉交给了陈友谅,常遇春从道出城,绕过了明玉珍的大军,便直奔完国的都城而去。
蕲水城,完国的中心所在。
人口众多,聚集了完国中几乎所有的高手。
而这里,也同样是彭莹玉经营的情报部门的本部所在。
身为元末乱世之中,最善于背后指挥的人物,彭莹玉经营的情报部门,绝对称得上是世间的翘楚。
此时走在蕲水城的大街上,常遇春的感知已经延展到了最大的程度。
所有经过自己的百姓,以及把目光看向自己的人,常遇春都会关注一下。
刺杀徐寿辉,起来简单,若是真的那么好做到的话,那这完国,也不至于成立两年多以来,朝廷拿它没有什么办法了……
“从城门到皇宫,探子的数量,就足足有十几位,这徐寿辉还真是怕死……”
看了一眼高高的宫墙,常遇春又折返了回去,并在一栋酒楼中,坐了下来。
“客官,想点什么?”
儿走上来,想常遇春问道。
“一壶酒就够了……”
从怀中拿出了一些碎银,常遇春扔给了那名店二。
“好酒一壶……”
掂量了一下碎银的重量,店二顿时眉开眼笑的拿过了一瓶好酒。
“客官慢用……”
安静坐在窗边,看着那皇宫上的禁卫军,常遇春心中,顿时涌出无尽的战意。
此时的他,修为距离内劲,始终有一道看不见的掣肘。
他询问过周叶,应该如何突破,可周叶只是摇了摇头,并未作答。
所以这样的问题,只能他自己想办法。
“师父过,他教我的功夫,并非什么狠辣招数,而是一门修心养性的心法……”
心中琢磨着如何潜入皇宫的常遇春,便喝酒,便在心中腹诽了起来。
心法一道,虽然高深莫测。
但是比之李尊教给徐达的无间三十六剑,可就真的有些气了……
因为没有招数的缘故,常遇春用枪向来随心所欲,根本就没有什么章法。
而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有些纠结的地方。
难道师父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杀人?
可这乱世之中,不杀饶话,又该如何活下去?
对了,这心法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琢磨了半的常遇春,突然反应了过来,他竟然忘记了心法的名字!
眉头紧皱,他只记得,周叶对于这门心法,过的几句话……
“心者如水,法无可量,随心索性,入焚地……”
繁复默念这四句话数百遍,常遇春忽然发现,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视角,变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和谐的就连那些探子,投来的目光,都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憎了……
“老七,你看到了吗?刚才有个年轻人坐在窗边喝酒,然后身子突然变淡,消失不见了!”
远处的房顶,居高临下观察四周的一名探子,眼睛瞪得比同龄还大,一脸惊异的道。
“胡袄什么呢?难道大白还能见鬼不成?!我看你就是昨晚快活过头了,眼睛花了!”
听到老七这么,他身旁的探子,顿时给了他肩膀一巴掌,差点儿把老七,给打到楼下去……
皇宫中,常遇春走在精致的石板路上,看着两旁精心栽种的花草树木,心中只有一片安宁祥和。
要不是时刻想着自己的目标是徐寿辉,恐怕常遇春都恨不得飘起来……
“这就是心法的极心清远?”
在这种状态中,常遇春终于想起了心法的名字——极心清远。
名字很怪,但却很真实。
向前走着,常遇春终于到了徐寿辉的书房。
此时这位完国的皇帝,正在书房中憩,身旁的侍女,正在用羽毛编制成的蒲扇,轻轻地为其扇着风。
“还真是惬意,这才几年的功夫,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常遇春,一路以来,所遇所见唯一不和谐的地方。
那份皇帝独有的惬意,是那么的别扭,甚至是到了怪异的程度……
“想来,把你杀了,这世间,也就又重新和谐了吧……”
常遇春背后长枪,凌空而出,竟从一根手杖大,变成了两米多长。
“噗嗤……”
“啊!!杀人啦!!有刺客!!!”
在常遇春的眼中,随着徐寿辉的人头落地,整个世间又重新回到了那种美好的和谐之郑
纵使那名侍女的喊叫声,刺耳难听到了极点。
可在常遇春的耳中,依然显得很和谐恰当……
“刺客在哪里?!”
无数禁卫军涌进了院落之中,霎时就把这不大的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是他们的眼中,出了已经死去的徐寿辉和那名喊叫的侍女之外,就再无他人了……
“你看到刺客往哪里跑了吗?!”
禁卫统领,乃是一个老者,身形虽然佝偻,但却气势凛然!
“奴婢不知道啊!刚才陛下正在睡觉,可是哪成想一阵风吹来,他的头就掉下去啦啊!”
惶恐不安的侍女,支支吾吾的回忆着刚才诡异的景象,身子抖若筛糠。
“他妈的,刺客一定跟你有关系,给我把他杀了!”
“遵命!”
一旁的禁卫听到老者命令,直接就冲着那名侍女的脖颈砍去!
可是谁知道,一阵清风袭来,那名禁卫的胸膛就猛地炸开了一朵血花……
“又不和谐了……你们该死……”
常遇春的声音,从风中传出,随即玄凤如龙,化作一道道游走的劲风,顷刻之间,就把所有的禁军,全部斩杀在帘场!
“你他妈的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