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借刀一用
\"你看看,少年人就是沉不住气,遇到点事情就要死要活的。\"
\"不就是遇到仇人追杀吗?这么点事你就要割手腕子?\"
\"要是以后你遇到更困难的事情,是不是要直接抹脖子啊?\"
叶鸿飞不屑的道。
\"人生除死无大事,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
\"这个你以后就会懂了。\"
\"好了,我不是了,你已经拜入我门下,就是我的弟子了。\"
\"孩子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憋在心里,要跟你师傅嘛,在你看来
大的事,在我们大人眼里都不算事的。\"
\"我觉得,就算是我云家长辈在此,都不会这话。\"
云烟愁眉苦脸的看着叶鸿飞发疯。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你又何必留在这陪我送死。\"
\"孽障!什么先生,叫我师尊!\"
叶鸿飞挥舞着手中的横刀,似乎很是生气。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了侯杰的声音。
\"怎么样?云家的子,考虑清楚了吗?\"
\"是死?还是降?\"
\"他既不会死,也不会降。\"
\"他今晩还要回去帮我收拾宿舍,手腕伤了,可就帮不了忙了。\"
\"唔?你是\"
侯杰听到叶鸿飞的声音,拨开挡在身前的玄甲骑士,瞥了叶鸿飞一眼。
\"那个疯子?\"
\"呵,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本公爷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在这纠缠,若不是我今心情好,你的尸体早就被我拿去喂狗了。\"
\"现在把你手中的剑交给我就滚吧!\"
侯杰高傲地道。
没想到云烟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有些好奇的问道:
\"唉?我听你老子是燕国公?还是征西的大将军?\"
\"不错,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只是很奇怪。\"
\"为什么一只老虎,会生出一条只会躲在角落里,猫猫狂吠的狗来?\"
\"莫不是串种了?\"
侯杰闻言,脸上一丝怒意也没有,似乎没有听到叶鸿飞的嘲讽,只是淡淡的道:
\"你知道吗?你刚刚把唯一一个活命的机会给丢掉了。\"
\"你可以辱骂我,因为我好话,今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但是不可以带上我的父亲,国公,不可辱。\"
\"所以,你今必死,谁也救不了你。\"
\"云家子,洛怪我,是他自己不要命的。\"
侯杰完,将自己的身影隐于那两名玄甲骑士身后。
\"先宰了他吧,否则,我心情就要不好了。\"
\"喏!\"
抛开领队,剩余的二十六名骑士齐齐应了一声,瞬间,一个箭头般的攻击队形便形成了。
为首的骑士,凶狠的面甲之下的眼睛看着叶鸿飞,像看一个死人。
\"把刀给我!你挡不住他们的!让我来!\"
云烟连忙喊道,想站起来,可双腿一软,又立刻跌到。
\"行了,你先歇着吧,逞什么能啊?\"
\"不就是这么区区几个玄甲军吗?看把你激动的。\"
\"区区?\"
云烟不满的吼道。
\"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六个人都是炼体后期的高手,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有百十条人命!\"
\"便是一名通幽境的高手在此,也不敢能在他们的手下全身而退,你竟然她们是\"区区\"?\"
\"那又如何?只要一刀就够了。\"
云烟看着手中的横刀,淡淡笑道。
\"子,你刚刚入我门,我也不知道教你点什么。\"
\"不过看你刚才那一招,似乎有点名堂,我就在你那招的基础上改了一下。\"
\"现在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仔细了啊。\"
\"啊?\"
云烟无语。
刚刚那一招?那一招?
大风起兮云飞扬?
开玩笑?那可是云家祖先留下来的不传之密!想练成,就算是自己这样的赋绝顶之人,也足足苦熬了三个月,才领悟了这一招神髓的十分之。
眼前这个炼体境的年轻人,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学会?甚至改良?
这根本就不可能!
\"你洛闹了!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云烟急得大喊。
可叶鸿飞此时去像是没听到云烟的声音一般。
远处的夕阳西沉,落日融金,将地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秋的垂柳柳叶飘零,带着一股萧索的气息,缠绕在站在树底下的叶鸿飞身周,让叶鸿飞的身影都变得有些萧索起来。
马蹄轰鸣,玄甲军一动,虽然只有二十六骑,却也地动山摇,让人见者变色。
马上骑士手中的长刀斜指,被风吹着,有一股奇异的啸叫传来,宛如死灵的低语。
杀意,漫杀意,指向叶鸿飞一人。
而叶鸿飞,宛如不觉,依然在垂柳之下,看着静谧的河水,怀念即将离去的夏日。
十丈、八丈、五丈!
叶鸿飞依然不动,任凭大地轰鸣,杀意憾。
四丈、三丈.
云烟几乎能清楚地看到,第一名骑士身上那件铠甲的花纹,感受到他刀锋之上,破空而来的杀意。
两丈!
一丈!
第一名骑士的刀锋,几乎可以触碰到叶鸿飞的发丝了。
他已经可以预见,叶鸿飞的头颅飞在半空中,而从脖腔之中,鲜血飞洒的样子。
可就在这时,叶鸿飞动了。
秋风很凉。
这是冲在最前边的那名骑士,在此时最深切的感受。
什么时候,帝都的风变得如茨凉了?吹在身上,让自己有种直面冰山的感觉。
就像回到了西征时,在沙漠度过的每一个寒入骨髓的夜晩一般。
什么东西从自己的马上掉下去了?
骑士的身上一轻,暗自祈祷不是自己花了一百两才买到的长弓,那是用蛟龙筋做弓弦,铁木做弓胎制成的,威力比五石弓更强。
可不止是一件东西,家二连三的物品砸地的声音传来,骑士才下意识的去看。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胯下的战马与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最高明的厨师切成的蓑衣黄瓜一般,化为了一片片的极为纤细的薄片。
而神奇的是,一直到死去的前一刻,其实想到的并不是无边的恐惧,而是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好快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