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今:“你们都是一个班的同志,别管他,他现在也是干部,怎么这么胆。”
叶飞:“兴许他害羞吧!”
史今:“少跟我扯淡,到底怎么回事?”
叶飞:“没事,他太久没见到老班长,激动了。”
史今:“少在那里鬼扯,许三多,你给我出来。”
许三多捂住耳朵,他不敢,他一点都不敢看到班长。
伍六一是班长最好的朋友。
都是因为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伍六一了不怪他,可是他责怪自己。
史今重重的砸了几下,坦磕装甲:“在钢七连,你躲在装甲车里面,躲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仿佛门一关,这个世界就只有你,你藏起来,躲起来,就没有人看不起你,现在居然躲在坦克里面,你打开舱门。”
许三多在坦克里面捂住耳朵,就当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史今抓住叶飞的衣领:“告诉我,你处心积虑,逼着我,跟许三多见一面,到底是为什么?”
叶飞:“他心理有点问题,需要他的领路人,把他带到部队,他最信任的人,他视之为兄长的人,开导。”
史今紧紧的抓住叶飞的衣领:“告诉我,是不是和伍六一有关?”
叶飞:“不该问的不问,班长,这是你教我们的保密守则。”
史今推开叶飞咬牙切齿:“好,我不问”。
史今又用石头重重的砸了几下坦克:“许三多,既然你不想见我,那咱们就再也不见,班长,过半个月就要启航了,但是我要告诉你,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不敢跨过去的人”。
史今红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飞重重的靠在坦克上,向刺刀招了招手,伸出两个手指头。
刺刀在身上摸了摸,摊了摊手手:“没带。”
伍六一杵着拐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过去一支。
叶飞笑着:“班长,你不会让我喝烟茶吧!”
伍六一给叶飞点上:“悠着点,别呛着。”
叶飞深深的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咳嗽的眼泪都流下来。
伍六一:“让你悠着点,怎么就不听话?”
叶飞:“班长,你我是不是很可恶?”
伍六一:“对,很可恶,对许三多来,你就是一个大恶人,总是逼着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养猪,杀猪甚至是杀…。”
叶飞:“这是没办法,干这一行,不狠心不行,许三多不能带着问题继续上战场”。
刺刀找伍六一要了一个烟,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穿甲弹,回去之后我还你一条,军品特供”。
伍六一:“嫌弃我的烟是不是?”
刺刀:“没烟的时候,抽烟头,又不是没干过,只是这军品特供,外面没得卖,要不你去买一条咱们换一换。”
伍六一:“那好,回去之后咱们换一换,多准备一点。”
叶飞敲了敲坦克:“许三多,班长都走了,你可以把舱门打开,咱们该回去了。”
许三多才不相信叶飞的话,在潜望镜里面看了看才放心的把舱门打开。
刺刀:“穿甲弹,走,哥哥带你飚一圈。”
叶飞坐在坦克外面,吃了一嘴的灰,总算赶回了车库。
刺刀跳出坦克之后:“速度不错吧?”
叶飞吐了吐嘴里的土:“太慢了,都没感觉。”
刺刀拍了拍叶飞的肩膀:“就怕你有感觉,继续保持冷漠”。
刺刀走了之后,叶飞把伍六一扶了下来。
许三多也准备下来,刚钻出来,又立刻缩了回去。
叶飞:“班长,你不回去开总结大会吗?”
史今:“这个不急,许三多,出来,我看到你了。”
叶飞:“那不是许三多,班长,许三多没来。”
史今:“你走,你在这里许三多是不会出来的。”
叶飞扶着伍六一走出了车库,在旁边坐了下来。
伍六一:“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许三多缓缓就好”。
叶飞深吸了一口气:“那他得缓到什么时候,这个坎,永远在他心里,他翻不过去,必须有人推一把。”
伍六一:“推一把,有可能把他推入无底深渊,就让这个坎留着吧。”
叶飞:“也许吧!有时候翻过坎,不一定是平路,也可能等待他的是无底深渊。”
伍六一掏出一支烟,递给了叶飞。
两个人靠在装甲车库的大门,开始了吞云吐雾。
在车库的史今蹲在坦克上:“许三多,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咱们点私话”。
“许三多,你话。”
“许三多,你回答我。”
无论史今什么,许三多就当听不到。
的史今嗓子都哑了。
史今在装甲车库看了看,旁边的维修工具,拿了一个钢钎和一个锤子过来:“许三多,出来帮我掌钎”。
许三多还是不理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郑
史今拿着锤子:“伍六一,我知道你在外面,过来帮我掌钎”。
伍六一拍了拍叶飞的肩膀:“你也要学会放过你自己,别跟许三多一样”。
伍六一杵着拐杖走了过去:“班长,你有多久没有轮大锤了”。
史今:“很久了,自从调来海军,这个大锤,很久都没用了,咱们俩也很久都没合作了吧,这里没有装甲车,我们就卸一卸坦磕履带”。
伍六一:“我也很久没有掌钎,在特种部队,基本上我们都不干这种活。”
伍六一用残缺不全的手掌握住了钢钎。
史今抡起大锤,又放下了手:“很久都没干了,我怕我抡大锤,砸到你。”
伍六一:“班长,没事,我相信你。”
史今一锤子砸下去,钢钎掉在霖上。
伍六一:“班长,我是不是很没用,钢钎都握不住了。”
史今红着眼:“没用的家伙在里面,继续。”
伍六一继续抓起钢钎:“许三多,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那你就帮帮我,帮我扶着钢钎”。
史今一锤子下去,钢钎又重重的掉在地上。
“再来。”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