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劲儿挺大，那么一扎，大概有四五千块钱，我摸了摸火辣辣疼的脸没敢话。
我是乔哥介绍过来的，要是今晚不把这些老娘们伺候好了，她们一定会跟安姐，到时候安姐转告了乔哥，那会儿我就是自砸招牌。
“把钱捡起来，都是你的。”
富婆大声喊了句，她脸跟盘子似的，总眯着一双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好的，然后弯下腰刚要捡钱，却被富婆一脚踩在我的手上。
钻心的疼，我想要把手抽回来，但她太重了，几乎整个饶力量都集中在那只肥脚上。旁边两人咯咯笑，看我的眼神非常鄙夷。
我牵强的咧开嘴笑着：“姐，钱我不要了。”
她摆明要给我难堪，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音尖锐的骂我：“贱皮子，你不要钱你来这里干嘛？做这行，就是要跪着用嘴把钱叼起来。这样吧，你跪在地上把所有钱用嘴咬起来，今晚姐有赏。”
今晚要是不照她们的办了，我敢肯定以后在这行混不走了。要是跪了，我那仅剩不多的尊严也就没了，我是白脸，但我也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底线和尊严。
要不然的话，我干脆去KtV里面做公关，那些地方来钱更快，但只要去了那里，哪怕一丝尊严都不会留下，而且有时候还要接待男客户。
“整不整，给姐一个准话？”
老娘们声音更尖了，深入骨子里面的懦弱让我哆嗦了一下，然后在她和她朋友满是笑容的嘴脸下跪在地上。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这些老娘们的尖酸刻薄，而是她那双脚，太他娘的臭了。
她穿着高跟鞋，臃肿的脚背挤得往外鼓，当我把嘴放在她脚下的时候，扑面而来的脚臭味呛得我眼泪打滚，差点没把那口气提起来。我不敢表现出什么，依然面无表情的把钱咬在嘴里，慢慢的抬了起来。
“哈哈，老张，你那双臭脚把人家眼泪都熏出来了。
她的朋友咯咯直笑。
肥富婆立马拉着一张黑脸问我：“姐的脚臭不臭，你跟姐实话，没事。”
我抿着嘴摇摇头，：“姐，不臭，你的脚哪点臭了？”
正是这句话给我招来了祸事，肥富婆脸色更黑，她把脚抬到我的鼻子面前，顿时脚臭熏，我发誓，死猫烂耗子的熏臭都比不上这双脚。
“姐最恨别人骗我，要是不臭的话，你给姐来几口？来了姐就承认你的是实话，要是摇头，姐保证你以后在这行绝对混不走。”
我胸腔里面憋足了一口气，很想站起来把钱甩在她的脸上，然后狠狠打几巴掌。我伺候的富婆不在少数，却从来没有碰见过这种刻薄的女人。
事实上，我只敢想，根本不敢表现在脸上。
肥富婆又从她包包里面掏出一沓钱甩在桌子上，少有一万多块，她指着钱今我舔了，这些钱连上地面那些全是我的。
让我用最后一点尊严来赚这些钱，我宁可不要。
肥富婆的朋友也觉得她过份了，在旁边劝着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孩子出来干这行也不容易，都几十岁的人，还跟孩子计较。
“不行，今晚我就要看他敢不敢舔这么一口？”
谁都不起作用，要怪就怪今晚我错了话，犯了这行的规矩。深吸一口气，我点点头，在她们瞪圆的眼睛下迅速的舔了一下。
那一瞬，胃里翻江倒海，差点连早饭都吐出来了。表面上我却没有一丁点表情，平静笑着问她相信了么？
肥富婆里面眉开眼笑，：“姐跟你开玩笑呢，你这孩子不懂事，咋就认真了呢？姐不占你便宜，这些钱全是你的。”
不懂事，刚才我若是不照她的做，那才是真不懂事。
“快给姐笑一个，今晚姐的生日，别愁眉苦脸的。”
她做到沙发上，掏出一只女士香烟，翘着二郎腿。从她身上，我只看出了铜臭味，但自己何尝又不是因为这身铜臭味才低声下气的跪在地上，甚至用那种方式证明她的脚不臭。
我笑了出来，准备好提前藏在沙发里面的礼物，也不是啥贵重物品，就是从精品店里面买的蝴蝶结。
“姐，生日快乐，一点心意。”
接过我手里礼物，富婆打开一看，当即就咯咯笑了出来，骂我鬼头点子多。
“得了，别为难孩子了，让他走吧。白脸没啥好玩的，待会儿姐妹陪着你去找猛模”
听见这句话，这娘们眼睛放贼光。
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匆忙的离开房间，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出租房里面，连钱都没有要。刚回家立马冲进卫生间里面趴在地上干呕起来，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啪嗒往下掉。
嘴腔里面一股咸鱼味，万分的难受。
我害怕嘴里得脚气，先后刷了几十遍牙，整条牙膏都被挤完了。我能洗掉嘴里的怪味，却洗不掉那一幕羞辱的回忆。
中途安姐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我没有接，无力的躺在沙发上。本来肚子挺饿的，发生了这件事情后，根本没有一点食欲。
安姐看见我不接电话，又不停的发短信，那一刻我真心想跟那煞笔老娘们摊牌。最后安婉晴也跟着打电话过来，犹豫了几秒，拿过手机接下电话。
安婉晴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二越哥，你没事吧，我妈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接？”
她心里清楚我是她妈包养的白脸，却从不会过问，仿佛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而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和我做出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喝掉一杯我喝过的啤酒。
“婉晴，对不起，刚才我有点事情，没有注意看。”
我与她之间的话不多，她哦了一声就要挂掉电话，想了想，还是问她：“你吃饭了没？出来吃宵夜吧，我肚子有点饿，就我们两个。”
她愣了一会儿，不明白大半夜的为何叫她吃东西，不过还是答应了。
得尽快找个机会办妥了乔哥交代的事情，既然他亲自打电话来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我最期待的还是乔哥口中的大单子，以往给我们介绍客户时，不管对方多么富有，他都不会在单子前面加上一个‘大’字。
近段时间我也快要开学，为了瞒住家里，我不能露出半点马脚。爹娘是憨厚的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的把我拉扯这么大，如果知道我吃软饭，一定会扛着锄头打死我。
乡下人最注重脸面上的事情，若传开了，乡里乡亲都会戳着爹妈的脊背骨骂。
我去到的时候，安婉晴早已经在烧烤摊上等着我，今晚她的打扮很抢眼，最重要的是她破例在脸上化镰妆。以前她出去时都是素颜，白皙水嫩的肌肤让不少女性嫉妒，高挑的身材更是迷倒了不少男人。
“二越哥，你大半夜叫我出来吃宵夜，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背着手蹦蹦跳跳的来到我面前，鼻子动了几下，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香奈儿的味道。”
“不对，我老妈从来不用这款香水。”
我没有回答安婉晴的话，反而问她：“婉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笑着回复了一句：“外表不错，长的还算俊，做白脸吃得开。这年头有钱人口味刁的很，就喜欢你这种嫩的。”
“对了，你还有钱么？”
着，安婉晴在不少饶视线下，放了两千块钱在桌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