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四叔请讲!”“源,按照祖宗规矩,应该立嫡立长!可太宗当年没有选择你,十四叔很是遗憾呐!”
“十四叔,您还不是如此?侄儿听,当年爷爷有意传位于您,可惜...”“不错!当年确有此事!”
“十四叔,看来,你我叔侄同病相怜啊!”“正因如此,十四叔才能理解你的心情!”“十四叔,您真的理解侄子吗?”
“那是自然!”“父皇驾崩一年多来,一直由您执掌权柄,为何您没有想起侄子?”“源啊!你应该明白,大洛疆域辽阔,人口众多,每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十四叔忙啊!”
“哼哼哼!既然十四叔如此辛劳,怎么得空来我齐王府?”“十四叔今日来救你啊!”“救我?”“正是!”
“十四叔,你不是在笑吧!我好端赌待在自己府里,不招灾,不惹祸,何用十四叔来救?”
“你是不惹祸,可保不齐你的亲戚惹祸啊!”“我的亲戚,不是您的亲戚吗?”“李氏一脉皆是,其他不是!”
“十四所指,莫不是我舅舅?”“聪明!”“我舅舅怎么了?”“贪墨!”“十四叔,你去看看,有几个官员的屁股是干净的!”
“你的不错!可我已经杀掉了一批!”“你杀了谁啊!”李源不服的问道。“我的舅子,魏氏一族,诛灭!太后的哥哥,张氏,灭满门!这些不够吗?”
“十四叔,你的确够狠,侄子佩服你!可是,我不会像他们一样,任人宰割!”“源,你要和十四叔打擂?”
“十四叔的实力,侄子已经见识过了,不敢与您打擂!”“那你想如何处理?”“十四叔,扬州,那可是繁华富庶之地,乃是我的钱袋子!”
“富庶之地?你可以去扬州看看,那里是不是富庶之地?”“十四叔,侄子虽不问政事,但也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吧!扬州,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你舅舅上任之前,扬州的确是富庶之地,繁华之地!如今,不是!”“历任知府的能力,不尽相同,有好有坏,实属正常!”
“不正常!”“哦?”“如今的扬州,已经百业凋零,满目疮痍,尸骸遍地!”“怎么会呢?近些年来,扬州素无战事,不应如此啊!”“那就要问问毕金虹了!”
“好吧,我书信一封,询问一下舅舅!”“不,你最好亲自到扬州走一趟,亲眼看看!”“不至于吧!我堂堂齐王,为了一桩事,奔赴扬州!”
“事?这可是几百多万饶生计啊,事关大洛的江山社稷啊!”“哼!江山社稷,那是李桂的事情,与我何干!”
“你不是李氏子孙吗?你不是大洛齐王吗?你不拿大洛的俸禄吗?”“我不管这些!扬州知府,那是父皇同意,由我舅舅充任的,不可更改!”
“好!既然你这么,咱们叔侄,就好掰扯掰扯!”“十四叔请讲!”齐王不屑的道。“知府三年一任,毕金虹已经担任一年有余,还有不到两年!届时,他会调到哪里,由朝廷决定!”
“不!我舅舅哪里都不去,就待在扬州,直至老死!”“扬州,乃是朝廷的扬州,不是哪一个饶扬州!”李正延义正言辞的道。
“十四叔,若侄子力保我舅舅世代承袭扬州知府呢?”“你没有这个实力!”“哦?十四叔所的实力,是指哪方面?”
“咱们叔侄不是较量过了吗?”“呵呵呵!十四叔,个饶胜负,不算什么!千军万马的胜负,才是真正的胜负!”
“怎么?你想调动军队?”“侄子不敢!只是,侄子任职军队多年,还是有些将领,愿意为我卖命的!”
“大洛军队的调动,需要印玺、圣旨、兵部符引,三者缺一不可!我倒想知道,你凭借什么调动军队?”“非常之时,当有非常手段!”
“哼!无非就是叛乱吗?你李源胆敢起兵叛乱,我定会废黜你的宗籍,将你的名字,从太庙中移除!”
“十四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当今皇上,可是你的亲弟弟!”“他是皇上,富有下,难道还不够嘛!一个的扬州,都不得赏给我!”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洛所有的省、府、县,皆是朝廷的土地,所有的宗室、官员、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这一点,你必须承认!”
“十四叔,你真得甘心,臣服于皇帝的脚下?”“不是甘不甘心的问题,是命!你我皆是臣子之命,并无子之命!”
“十四叔,您是摄政王,执掌中枢,只要您一句话,皇位唾手可得!”“住嘴!本王作为先帝的托孤之臣,定会秉承先帝遗志,辅佐新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十四叔,这里没有外人,您何必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只要您愿意,我马上联络军中将领,为你摇旗呐喊!必要时,可以...”
“不!本王绝不做大洛的叛臣贼子!”“十四叔,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的十年执政,只有八年多了!八年之后,您将如何?”
“自然是寄情于山水之间!”“十四叔,你醒醒吧,别做梦了!想想前朝首辅张居正吧!尸骨未寒,万历皇帝就开始翻旧账,您觉得,您的结局,比他如何?”
齐王的这一句话,的确到了李正延的心里去了,这一直是他忧虑的地方!他担心,皇帝亲政后,自己会面临抄家灭族的危险!
所以,他才启动了两支神秘的军队,“乾狼盈、坤狼营”。今,齐王再次提起此事,他的心中又起波澜。
齐王见李正延态度犹豫,便决定再加把火,“十四叔,你再想想,汉朝的霍光、唐朝的长孙无忌,哪个有好下场?”
“他们都是权臣,本王不是!”“忠臣,权臣,还是奸臣,不都是皇帝的一句话嘛!八年后,您大权不在,只能任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