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她的车,看了看她的腿,关切地问:“腿上的伤好了吗?”
“好得差不多了,不过现在任务太紧,我也没时间养伤呀。. ”
“任务。什么任务?哦,对不起你们警察的事儿,我不该问。”
“这件事可以告诉你,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到你们剧组当场记。”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得一惊,“你到我们剧组当卧底?”
“是啊,怎么,你觉得不行?”
我忙摇头,“那倒不是,”我看了她丰满的胸部一眼,“……其实,我觉得以你的各方面条件。你当个女二号都可以。”
卫慧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我,“我江湖,有件事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儿,你。”
“你以后能不能不老往我……我胸口瞅,你不知道你那么瞅让人很不舒服呀?”
我有些尴尬地咧咧嘴,“其实,这也怨不得我,你那胸长得实在是太招男人眼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是吗,不都是两块肉吗,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吗?”
我笑,“你觉得没区别。可是在男饶眼里那区别可大了去了。”
卫慧没好气地:“真是醉了,你们男人是不是整都想着这种无聊的事儿。”
“‘你们男人’,听口气。你好像是经历了不少男人才有些结论,不过,据我看你还是个没经历过……事儿的‘雏儿’。”
她脸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没经历过?”
我拍拍胸脯,“我可是在女人堆里混大的,这种事我一瞅就能瞅出个**不离十,嗳,我,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怎么就没男人追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男人追,追我的男人多去了。”
“可是一个也没有让你心动的。是吗?”
卫慧的眼睛羞得都不知道往哪处放好,她向车窗外瞅了一眼,然后:“别扯没用,我们事儿,我这次到你们剧组卧底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流查一个案子,另一个是为了保护你,你可得听我的话呀。
我收起调侃的腔调,很认真地问:“真的,你到我们剧组查什么案呀?”
“你们剧组的投资方是一集团,你知道一集团的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董事长的恐龙闺女要比武招亲?”
“你正经点好不好,我告诉你,你在这里也得心点。要不然,不定你命就丢在这儿。”
“你可真能扯,我贱命一条,没招谁,没惹谁,人家为什么要我的命?”见她脸一沉,我马上:“好好好,不开玩笑,你你,正经的。”
卫慧:“半年前,我们上级机关接到一份匿名举报材料,主要是举报一集团几个高层的一些事情,最有份量的是关于他们公司的几个高层前些年在股市上操纵股市赚心钱,还有前几年他们利用几个煤矿改制的机会,联手做局侵吞国有资产的事儿……”
我插话道:“不用了,一定是内部人员举报的。”
卫慧点点头,“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材料内容非常详实,涉案金额都是文数字。所以上面马上成立了专案组,因为有了这些材料,所以我们的调查进展得很顺利,可是没想到,正到关键时刻一集团的二号人物肖樯突然不明不白地跳楼自杀了,他这一死案情一下变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
“是这样,以前一集团主要分两派,一派是以沈浩东为首的,一派是以肖樯为首,现在肖樯一死,他涉案的一些事情就无从查起了,沈浩东成了我们唯一的调查的对象了。”
“这不是简单了吗,你怎么复杂了?”
“你有所不知,近些年他们这两派一直明争暗斗的,我们本打算利用他们的矛盾做些工作,这个肖樯一死,他过去的那些追随者有的被沈浩东清洗出去了,有的倒向了沈浩东,所以案情就变复杂了。”
“要像你这么,从受益的角度沈浩东有可能是杀害肖樯的凶手了,最少他应该是一个幕后的指使者。”
“你错了,肖樯死后表面上沈浩东的实力增强了,其实恰恰相反,因为肖樯死了,我们专案组现在把所有的调查的重点都放在他身上,应该他的危险系数更大,而且据我们的了解,以沈浩东现在的江湖地位,他想搞垮一个人一般不会采用杀人这种极端手段,他不会不知道现在我们在调查他,更不会不明白肖樯死后他将来面临更大的危机,有肖樯在最少可以帮他分担一些罪责,现在所有的罪责都压在他身上了。”
“那么来不是沈浩东了,那会是谁,谁在这件事上受益最大呢?”
“我认为那个万生非常值得怀疑。这个万生虽也算是个元老了,可是他以前在集团连董事局成员都不是,肖樯死后他马上就进了董事局,成了集团的副总裁之一。”
听“万生”两个字,我不由得吃了一惊,他问道:“难道是他杀了肖樯?”
“表面上看非常像,而且逻辑上也得通,不过从我们掌握的资料上看却不大可能是他。”
“为什么?”
“万生在一集团表面上是沈浩东的人,可是实际上他是肖樯安插在沈浩东身边的眼线,沈浩东一直不信任他,所以他虽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却一直没能进董事局。”
“好复杂呀。”我摇摇头。
卫慧看了他一眼,“其实并不复杂,我们组长的看法是,肖樯意识到自己罪责难逃,他们犯的案子最少也得是个无期,很有可能是肖樯利用自己的死推了万生一把,让他成为沈浩东可以信任的人,因为相对万生的底子比他们这两个人要干净些,将来一旦沈浩东出事,那么一集团的当家人就有可能是万生。”
“真是商场如战场,对了,你刚才我也要心,这事怎么还跟我们这些人物有关呀?”
卫慧看着我,好像不愿意,可是她最终还是了,“就在你和方帆影离开这段时间,你们剧组接连发生连起命案,一个是刚来接任方帆影的导演,另一个是一个服装师,两人都是半夜从楼上坠楼而亡,和肖樯的死法一样,所以我你也要心了,因为你们这个剧组非常邪门。”
“哦,这个,那个香港来的沐美琪昨跟我过这事儿。她你们警察还请她喝了咖啡?她还被她爷爷骂了一顿。”
卫慧眼睛一亮,“她跟你的她爷爷骂了她?”
“是啊,怎么了?”
卫慧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脸上浮着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在想着什么。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卫警花,想什么呢?”
她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她爷爷沐敬忠是什么人吗?”
“我听是台湾一个非常有江湖地位的老头子。”
“是的,他是台湾‘致信堂’的‘龙头’,也就是话事人,在台湾各界非常有影响力。嗳,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致信堂”几个字,我心头不由得一动,菲律宾的那个桨致安堂”,林玉树的那个桨致静堂”,这个台湾沐家的桨致信堂”,全是“致”字头的。
卫慧见我若有所思,就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问她,“这个沐敬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了想,“我看过他的照片,别的倒没什么,不过,他有一头很儒雅的银发。”
“什么?一头银发?”
我一下想起那我和沈浩东见面时的那个满头银发的老者,难不成他就是沐敬忠?
他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