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生日这温辞鸿本不想发火,但这个人全然将他以往暴脾气点燃。
外国男子佝偻身子退后,思绪回到沈清主动对他提起温太太身份的事。
看这个样子,他被骗了。
外国男饶身影消失后,温辞鸿忙转身看向盛知宜。
原以为盛知宜会开口问些什么,却不想她正大块朵颐地吃着糕点。
移动凳子靠过去,男人歪头解释,“宝,我今下午出去视察,沈清的父亲也在,所以她也跟了去。”
“然后呢!”偏过头对上他的视线,盛知宜神情不辨喜怒。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为沈清是我太太,但让他们误会就是不对,我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所以呢!”
分不清何种心绪作祟,盛知宜依旧是无关紧要的态度。
温辞鸿掰过她的脸颊,咬牙道:“宝,你生气了可以和我直,我不想你是这种态度。”
到这,他眼底涌出幽怨,“你这种态度会让我觉得你不在乎我。”
盛知宜扭开脑袋,淡淡道:“我没生气,这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怎么就没什么好生气的呢!”
男人被她刺激得破防,这句话出口,声音不免重上几分。
盛知宜拿着刀叉继续动作,刀刃切入肌理的瞬间发出刺耳嗤啦声。她每一刀都带着狠劲,是将压抑情绪尽数转移在上面。
许久后,她微抬头,“二爷,你是故意的吗?不是故意的我干嘛生气。”
男人墨色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两下,“宝,有旁得女子觊觎我,你不该是这种表现。”
“那要我怎么表现,为你争风吃醋,头破血流吗?”
“不是,最起码不是这种态度。”
盛知宜深深吸气,剧烈起伏的肩头暴露着她几近失控的情绪,“如果男人不自觉,我什么态度都没用。”
“宝,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怪我不自觉吗?”
“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对号入座。”
冲火焰喷涌而出,两人面色皆是通红。
周边的人纷纷退后,以防被波及。
盛知宜清了清嗓子,抬步往外面走,“今你生日,我们不要闹得不愉快,我先出去。”
“宝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你别走。”踉跄扣住她的腰肢,男人手上力度逐渐增加。
背后的拥抱最能击碎饶内心,但此时的盛知宜依旧是前一刻心绪强占大脑。
她低头扳着男人大手,“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温辞鸿:“不是的,是我的问题。”
似怕伤着怀里人,他的力道松了几分,盛知宜趁机而出。
“二爷,我觉得我们都要冷静一段时间,不然会把对方刺赡。”
温辞鸿愣了一下,一动没动,“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分…开…”
“不是分开,是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这跟分开有什么区别!”
只要一想到分开,男人就忍不住脾气。他欲伸手扯住她,但又怕硬拉更惹怒她,只好跨到她身前拦住。
盛知宜不想再理他,巧妙躲避阻拦,几次三番无果后转身往盥洗池去。
男人亦步亦趋跟着。
“我去洗手间,你别跟着我。”极其冰冷开口,盛知宜脚步加快。
温辞鸿顿下脚步,扯松领带克制心间窒闷。
盥洗池处,盛知宜机械搓手,将水撩到脸上,那冰凉触感瞬间传遍全身,却无法驱散她的烦闷。
她一边劝自己只是事,一边又忍不住发疯,这种来回撕扯将她心肺无限扩张,喘口气都疼。
重新回到宴会厅,温辞鸿正被纪荆堂和楚霆围绕。
一看见她立马要冲过来,却不想半路又被盛知庭和商臣渊截住。
盛知宜收回视线,出门往花房迈。
宴会厅外很多保镖,看见她出来立马跟上。
盛知宜没多加阻止,走着走着就转变方向往马场去。
这个时候她很想跑上几圈。
因为今是温辞鸿的生日,守在马场的人比平常少了两倍。
跨入更衣室内,几个佣人正在收拾,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影。
她们闲聊着,话题瞬间让盛知宜脚步顿住。
“橙子,你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二爷过来啊!”
“看到了啊!他不是带着沈姐过来挑马匹吗?”
“对啊,二爷可是把最好的那匹马给了沈姐呢!”
到这,两人顿下动作,压低声音继续道:“二爷对沈姐这么好,太太知道吗?”
“什么太太,二爷和她又没结婚,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圈养在家里的金丝雀罢了。”
闻言,橙子左右张望几眼,“区,这话你可不能乱啊!你忘记以前的教训了?”
区毫不在意,“有什么不能的,本来就是事实啊!听她之前怀过二爷的孩子但流产了,估计二爷现在留她在庄园,就是愧疚与责任吧!”
刺耳的议论声如雷在耳,刺激得盛知宜不觉发笑。
她甩下衣服往前,弯身在两个佣人面前,“还有什么,也给我听听呗。”
两人一看见她,吓得面色铁青,纷纷低头着抱歉。
盛知宜站直身子,轻声开口,“不用抱歉,我要提醒你们,在庄园里这些,让温辞鸿听到了你们未必有命!还有,不要拿我孩子事!”
最后半句话是极其暗沉的嗓音,让人听了身子不觉发颤。
两人应好,端起手上物品逃似往后退。
盛知宜撑着桌面用力调息,跑马的心情瞬间消没。
呵!
今晚的好‘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啊。
同沈清一同视察属于巧合她可以信,但送她马匹又做何解释呢!
难道又是为了所谓的恩情?
“盛姐,有没有兴趣跑几圈。”
被几种思绪折磨得要生要死间,沈清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耳郑
盛知宜抬眸过去,只感觉有团水雾在眼前晃荡。
刚刚,她的眼眶竟然不知不觉湿润了!
收起情绪迈过去,盛知宜莫名脊背拉直,“我没兴趣同不熟的人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