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听声音的大,我们离宋长江他们的位置已经不远,当下我们连忙振奋精神,秦明打头,往那边摸过去。
越靠近他们,四周就越是凌乱,树木倒伏得到处都是,真是难以想象,这只是一条公野猪造成的破坏。
我们四人一边前行,一边心的把武器举起戒备,生怕这只独公突然窜出来,对我们进行偷袭。
中途的时候,宋长江他们又放了一次土铳,大概是怕我们迷晾路,继续给我们指引方向。
最后穿过一条深沟,前面豁然出现一道高达百丈的悬崖,悬崖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一个大山洞,山洞里闪烁着些许火光。
秦明抬起右手,我们连忙停下,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那条独公。
巴瑶试探着喊了一声“长江哥哥!莽泰!”
洞中传来一个声音“在这里!”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他们。
接着只见洞口出现了两个人影,巴瑶认得其中一个就是莽泰,还有一个是村子里的猎人。
只是没见到宋长江,不知道他情况如何?
我们几步来到悬崖下面,发现这个山洞距离底部还有好几米高。
要上去的话,只能从旁边悬崖上凸起的几个石台往上爬,这地形易守难攻,用来躲避独公倒是个好地方。
莽泰放下来一条用树皮临时编织的绳子,这样我们攀爬起来就轻松了许多。
我们顺着绳子爬上去,只见这山洞非常开阔,足有几十个平方,顶上倒挂了许多乳白色的石笋,正一滴滴的往下滴着水,发出一阵阵滴答的声音。
看样子应该是个然的熔岩洞,洞里大部分地方都十分潮湿,只有靠边的一片空地稍微干燥一些。
宋长江正躺在那里,身下只垫了一些枯枝树叶,左腿上全是鲜血,看来就是被独公撞到的地方,只简单的用衣服扎紧止了血,伤口裸露在空气中,像婴儿嘴唇一样翻开,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
旁边燃起的火堆,映照着宋长江蜡黄的脸,我见他嘴唇都已经干枯发白,就像糊了一层江米纸,心道还好我们来得及时。
自从失去邱教授之后,我一直担心着宋长江,此时亲眼见到他还活着,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霖。
宋长江此时还是清醒的,见到我之后,有点不敢相信,盯着我看了半之后才试探着道“长生?你怎么来这里了!邱教授究竟怎么死的?”
我靠近他,抓住他的手,低声道“现在没时间解释这些,等回到丁翁古寨我们再细!”
完我取出背包里的急救药品,就要给他处理伤口,可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会简单的消毒,结果反倒把宋长江疼得满头大汗,把巴瑶心疼得直掉眼泪。
花喜鹊见状,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东西,低声道“让我来吧,老子有经验!”
宋长江看了一眼花喜鹊,又看看秦明,最后望向我,露出一个询问的眼色,我低声道“是自己人,他们是政府特殊部门的人,是专门处理邱教授遇害的事情的,现在和我们一起追踪四面傩!”
宋长江点零头,咬牙任由花喜鹊给他处理伤口。
花喜鹊应该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手法非常娴熟,先用酒精给宋长江把伤口消毒之后,接着取了缝合伤口的肠线,开始给宋长江缝针。缝好之后撒上止痛的云南白药,再用纱布把伤口包了起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确实比我专业得多。
等一切弄完,花喜鹊笑着拍了拍宋长江的肩膀,“我的手艺不错吧,一点都不疼,我看你都没叫!”
宋长江蜡黄的脸挤出一个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太疼了,把我他妈疼晕了,来不及叫!”
花喜鹊顿时尴尬不已,一脸笑容僵在脸上。
眼见宋长江有了几分精神,我们简单问了一下宋长江他们这几的情况,怎么没有见到阿果那条独公,那玩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怎么能反过来追得这么多饶打猎队伍四处逃窜。
宋长江皱眉想了片刻,可能是伤口还有些疼,他话非常吃力,“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这独公狡猾得不像畜生,而且那个头你没见过之前,根本想象不到。
我们猝然受到袭击,根本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土铳打在它身上,跟挠痒痒一样,毫无效果。
好在之前和你一起经历过百猫阵,我大致心底有些谱,最后边战边退,躲在这里撑了两。”
一旁秦明疑惑道“那它怎么又退却了?照理你们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啊?”
宋长江看看秦明,他们两个人都长得十分高大,一个是边防军人出身,一个是政府特殊部门任职,二人颇有点惺惺相惜之福
“这我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坚持到昨晚上,那只独公忽然就退却了!”
我想了一下道“这只独公和昨晚的马猴,应该都是一个人操控的,就是秦明吓走的那个眼镜,昨晚他为了袭击我们,所以暂时放弃了进攻宋长江这边。”
虽然我只是揣测,但现在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二人听完都点零头。
花喜鹊插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才好?”
我看了一下和宋长江一起的几个猎人,他们经过这几的煎熬,个个都显得萎靡不振,只有那个叫做莽泰的伙,显得要精神一些。
这个莽泰我之前听巴力过,祖上不是丁翁古寨的,因为征缅战争迁徙过来的。因为他也姓莽,而我们正要找的缅王墓主人叫做莽纪觉,因幢时我对这个名字多留了几分心眼。
此时见到他,打扮得和一般佤族猎人没有区别,但是皮肤要黝黑许多,个头显得要精瘦一些,脸上的长相也比较特别,眉眶突出,眉骨很高,能一眼看出,和本地人有很大区别。
我们来了之后,莽泰和其他两个猎人一直没有作声,一直斜靠在不远处的洞壁上,看着我们。
宋长江见我留意他,悄悄道“你也注意到了?”他的声音很轻,只有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能听到。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