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调任田坝学校长
雨水轻轻敲打着店学屋顶的瓦片，发出细密的声响。林华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操场，手里捏着刚刚分配完的开学工作任务表。
忽然，林华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听。
“林校长，”电话那头，陈主任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田坝学的校长临时调去县里参加培训，中心学经研究决定，派你接任田坝学校长，下午就去报到。”
林华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紧：“陈主任，店学这边开学工作刚安排好……”
“我知道时间紧，但田坝那边更急。六个年级三百多名学生等着开学呢！”陈主任顿了顿，“还有个问题，田坝学缺一名临代教师和厨师，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挂断电话，林华转身看向教室里正在整理学生报名表的雪，她乌黑的马尾辫垂在肩头，偶尔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滑落脸颊，又被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别回耳后。
“雪，过来一下。”林华站在办公室门口喊道。
雪快步走过来，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朵在雨中摇曳的花。
“怎么了，华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林华简单明了情况，雪的眼睛越睁越大：“田坝学？那可是比我们这儿大好几倍呢！”
“是啊，六个年级六个班，现在就有三百二十名学生。”林华揉了揉太阳穴，“我想请你和你奶奶一起去田坝学，你当老师，奶奶做厨师。”
雪咬了咬下唇：“我得问问奶奶。”
奶奶正在厨房准备午餐，听到这个消息，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雪啊，我去了新学校，家里还有土地和牛羊要照顾……”
雪握住奶奶粗糙的手：“奶奶，我明白。您留在店学吧，我一个人跟林老师去。”
林华看着祖孙俩，心里涌起一阵感动。他轻声道：“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雪的。”
下午两点，新任校长终于到了。交接工作后，林华找来一辆面包车，和雪一起收拾好自己行李，离开了工作一年的店学。
雪换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更加白皙。她扯了扯裙摆，问林华：“华哥，我的新裙子好看吗？”
林华搬完箱子，抬头看了一眼，雪就像一朵初绽的蓝铃花，清新动人。他点点头：“很好看，很适合你。”
雪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真的吗？我上周在镇上买的，一直没机会穿。”
车子缓缓驶离店学，雪趴在车窗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校园，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田坝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学校是一个四合院，中间是宽阔的操场，操场边缘种着一排挺拔的杨树。
“林校长来了！”一个年轻女教师迎上来，“我是教导主任王芳，欢迎您来田坝学。”
接下来的几个时里，林华安排班级、分配教室...直到下午，他才有时间喘口气。
“四年级二班有四十八名学生，比我以前教的多了一倍还多。”雪翻看着班级名单，眉头微蹙。
林华递给她一杯水：“能应付吗？除了语文，你还得当班主任。”
雪接过水杯，脸颊微微泛红：“我努力。”
第二，雪早早来到教室。她换了一条淡黄色连衣裙，头发精心扎成高马尾。教室里，四十八双好奇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陈雪老师，这学期将教大家语文课。”雪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深吸一口气，“首先，我想认识一下每一位同学...\"
第一堂课并不顺利。后排几个男生明显在试探新老师的底线，不停地交头接耳、传纸条。雪提醒了几次，效果甚微。课间时，她沮丧地坐在办公室，眼眶微红。
中午，林华正在宿舍里吃午饭，门外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轻快而有节奏。
“华哥！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陈雪儿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桶。
“雪儿你来了？”林华放下笔，笑着接过保温桶。
陈雪儿今穿了一件粉色碎花连衣裙，看起来很温柔。她打开保温桶：“我妈做的炒牛肉，快吃。\"
浓郁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林华深吸一口气：“太香了！不过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
正着，雪敲门进来：“华哥，我们班…… ”她看到陈雪儿，愣了一下，“雪儿姐，你们聊，我先走了。”
“不用不用，”林华招手让她进来，“正好一起吃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雪儿的笑容僵在脸上，她上下打量着雪——今雪穿了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腰间一条细细的皮带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雪都胖了一大圈了，还吃那么好，”陈雪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将来可能嫁不出去。”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愧地马上就要走。
林华皱眉看向陈雪儿：“你这话太过分了。”
陈雪儿撇撇嘴：“开个玩笑嘛，她那么认真干嘛。”她夹起一块牛肉放进林华碗里，“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林华想起刚才雪离开时受赡眼神，心里一阵不舒服。
接下来的几，雪明显在躲着林华。即使必要的工作交流，她也总是低着头，语速飞快地完就离开。周五下午，林华终于在教学楼拐角处“堵”住了她。
“为什么躲着我？”他直接问道。
雪低着头，手指绞着裙边：“没有啊……就是最近比较忙…… ”
“因为雪儿的话？”林华叹了口气，“她只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雪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她得没错……我最近是胖了……”
林华忍不住笑了：“哪里胖了？我倒觉得你比刚来时更好看了。”
雪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真的吗？”
“当然，”林华认真地，“四年级学生都陈老师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老师，而且讲课特别有意思。”
雪的眼中重新焕发出光彩：“谢谢你，华哥。”
周末，雪独自去了镇上的集剩在一家服装店里，她看中了一条湖蓝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
“好看吗？”回到学校后，雪鼓起勇气敲开林华的宿舍门，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林华正在写报告，抬头时愣住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雪身上，湖蓝色的裙子仿佛泛着微光。
“很……很好看。”林华的声音有些干涩。
雪开心地笑了：“真的？那我就不去换了。上周买的那条红色的，你领口太低了，我拿去换了这条。”
林华这才意识到，原来雪每次买新衣服都会特意穿给他看，征求他的意见。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
“你穿什么都好看。”他轻声，然后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
雪的脸红了，她凑过去梦然亲了一下林华的脸：“我以后都先让你看。”她转身离开，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林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窗外的杨树沙沙作响，仿佛在诉着什么他尚未明聊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