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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看书院 > 历史 > 重生水浒之桃花难躲 > 第108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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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长街上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武松跟着郓哥一路狂奔,心跳如擂鼓,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前面!\"

郓哥指着街角一处阴影,声音里带着哭腔。

武松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蜷缩在墙角。

那个平日里挑着炊饼担子走街串巷的矮身影,此刻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周围散落着被踩得稀烂的炊饼。

\"大哥!\"

武松扑上前去,心翼翼地将武大郎翻过来。触手的温热黏腻让他心头一颤——那是血。

武大郎满脸是血,一只眼睛肿得睁不开,嘴唇破裂,嘴角还不断有血沫溢出。

\"大哥,醒醒!是我,武松啊!\"

武松声音颤抖,轻轻拍打着兄长的脸颊。

武大郎的眼皮微微颤动,半晌才艰难地睁开那只没受赡眼睛。

他的目光涣散了片刻,终于聚焦在武松脸上,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一声微弱的气音。

\"别话,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武松脱下外衣,心翼翼地裹住兄长遍体鳞赡身体。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街坊邻居,却都站得远远的,没人敢上前。

一个卖豆腐的老汉叹了口气。

\"造孽啊...西门府那些人,简直无法无...\"

武松猛地抬头:\"是谁干的?\"

老汉立刻噤声,左右看了看,摇摇头快步走开了,只有郓哥红着眼睛。

\"是六子带的人,他们...他们还要让武大哥生不如死...\"

武大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武松衣襟上。

他颤抖着抓住武松的手,声音细若游丝。

\"二...二郎...别...别惹他们...\"

这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进武松心里。

他想起时候,瘦的兄长背着他走十几里山路去看病,想起兄长省下最后一口饭留给他,想起每次他在外闯祸,都是兄长点头哈腰去给人赔不是...

\"大哥放心…\"

武松将兄长轻轻抱起,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次,弟弟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武大郎似乎想什么,却突然抽搐起来,一口鲜血又涌了出来。

武松心头大骇,顾不得其他,抱着兄长就往医馆方向奔去。

\"郓哥,快去请安大夫回家。\"

武松头也不回地喊道。

夜风呼啸,吹不散武松心中的怒火。

他抱着轻得不像话的兄长,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满腔愤恨踩进青石板里。

“西——门——庆。”

那三个字在他齿间碾磨,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

与此同时,船舱内。

潘金莲轻轻拆开花子游手臂上已经被血浸透的手帕。伤口狰狞地外翻着,边缘已经开始发红。

\"伤口要化脓了。\"

她微微皱眉。

\"必须重新清理。\"

花子游想抽回手臂。

\"无妨,我没那么娇气。\"

\"别动。\"

潘金莲出人意料地按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不容拒绝,她转向李师师。

\"妹妹,船上有酒吗?\"

李师师摇头,花子游却道。

\"有,在船舱下面…\"

李师师急忙翻找,在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找出了一瓶汾酒。

潘金莲接过酒瓶,毫不犹豫地倒向花子游的伤口。

烈酒冲刷着血肉,花子游肌肉紧绷,却一声不吭,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痛楚。

\"忍一下。\"

潘金莲声音轻柔,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她从李师师递来的药包里取出细布,蘸了酒,仔细清理伤口周围的污血。

火光映照下,花子游咬牙强忍,冷汗已浸透衣衫。

潘金莲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鼻尖上沁出细的汗珠,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异常的专注。

此时,她身上却没有半点风尘气,倒像个悬壶济世的女郎郑

\"你懂医术?\"

花子游忍不住问。

潘金莲手上不停。

\"时候在张大户家时经常受伤,久病成医罢了。\"

花子游眼神一暗。

似乎想起了她那悲惨的命运…

\"好了。\"

潘金莲用干净布条重新包扎好伤口,轻轻打了个结。

\"这两别碰水。\"

花子游活动了下手臂,惊讶地发现疼痛减轻了不少。

\"谢了。\"

潘金莲摇摇头,正要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人同时警觉起来,花子游一把按住了腰间的刀。

\"是老鼠。\"

李师师听了一会儿,松了口气。

花子游闻言,顿时放下心来,转头便出了船舱。借着岸上的烛火,观察了一下地形。

“前方,大概再有三里,就到清风观了。”

——

西门府内,灯火通明。

西门庆半躺在软榻上,一个丫鬟正战战兢兢地为他捶腿。

六子匆匆进来,附耳低语了几句。

\"什么?武松把他带走了?\"

西门庆猛地坐起身,一脚踹开捶腿的丫鬟。

\"废物!不是让你们往死里打吗?\"

六子擦了擦汗。

\"老爷,那武大郎身子骨弱,的们也没敢真下死手,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西门庆眯起眼睛。

\"他死了?\"

\"那倒没有,不过,吐了不少血...\"

西门庆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阴森可怖。

\"好!好得很!\"

他一把揪住六子的衣领。

\"去,派人盯着武大郎家,我要知道那矮子的死活。\"

他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要是死了,正好给那贱人报丧,要是没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

武大郎家中,灯火摇曳。

安大夫收起银针,摇头叹息。

\"五脏受损,气血两亏。能不能熬过去,就看这三的造化了。\"

武松握紧拳头。

\"大夫,求您一定救救我大哥。多少钱我都...\"

\"武都头…\"

老大夫打断他。

\"不是钱的问题。你兄长身子本就虚弱,又遭此毒打...\"

他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包药。

\"这药能吊住一口气,但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送走大夫,武松回到床前。

武大郎静静地躺着,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郓哥红着眼睛在一旁煎药,药罐里飘出苦涩的气息。

武松拧了块湿布,轻轻擦拭兄长脸上的血迹。

记忆中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兄长,如今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仿佛随时会停止呼吸。

\"西门庆...\"

武松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杀意凛然。

\"武都头…\"

郓哥声。

\"我刚才拿药回来时,看见西门府的人在巷口转悠...\"

武松冷笑。

\"让他们看。\"

他轻轻握住兄长枯瘦的手。

\"大哥,你安心养伤。弟弟发誓,这笔账,一定让西门庆血债血偿。\"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