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山上。
此刻,吴月娘和李师师,潘金莲三女正被十几名泼皮围住。
而管家何金和几名家丁跟木匠师傅已被人打的头破血流,倒在一旁,何金更是被人打断了腿骨。
夕阳如血,泼洒在飞凤山的乱石荒草间。
吴月娘鬓发散乱,却仍挺直脊背,护在李师师和潘金莲身前。她手中紧握着一根折断的木棍,棍尖染血,显然已经搏斗过一番。
“你们这群腌臜泼才!”
她厉声喝道。
“可知我夫君是谁?今日敢动我们一根指头,他日我夫君回来,必叫你们尸骨无存。”
为首的泼皮刘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夫人好大的威风。可惜啊,你家夫君现在怕是也自身难保。”
他一挥手,身后十几个泼皮提着棍棒、柴刀,又逼近几步。
李师师脸色苍白,但眼中却无惧色,低声道。
“姐姐,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和金莲快跑…”
潘金莲却冷笑一声,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闪闪。
“跑什么?老娘今日就是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另一边,管家何金满脸是血,被两名泼皮踩在地上,挣扎着喊道。
“夫人…快走…别管我们…”
木匠王师傅捂着被打破的额头,踉跄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个泼皮一脚踹倒。
“老东西,找死。”
刘五淫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去抓潘金莲的衣襟。
“娘子,性子够烈啊!还敢动刀子,爷喜欢——”
刘五的手刚碰到潘金莲的衣襟,突然——
“咔嚓!”
一根木棍狠狠砸在他手腕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刘五惨嚎着后退,抬头一看,竟是吴月娘!
她双手紧握断棍,眼神凌厉如刀,厉声喝道。
“腌臜泼才,也配碰我姐妹?”
李师师趁机抓起地上一块尖锐山石,猛地砸向另一名泼皮面门,顿时鲜血迸溅。
潘金莲则趁机用匕首,反手一划,逼退近身之人,冷笑道。
“真当我们是任人拿捏的弱女子?”
三女背靠背而立,虽衣衫凌乱,却气势逼人。
刘五捂着手腕,又惊又怒。
“他娘的!三个贱人还敢反抗?给我往死里打!”
众泼皮怒吼着冲上,棍棒刀影笼罩而下。
吴月娘咬牙挥棍,虎口震裂也半步不退;李师师身形灵巧,专攻下盘;潘金莲匕首寒光闪烁,招招见血。
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三人渐渐力竭,武器也早已被人夺下。
此时,三人已被逼至悬崖边缘。
刘五狞笑着逼近。
“跑啊?怎么不跑了?”
山风呼啸,悬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
吴月娘的发簪早已掉落,青丝散乱,嘴角渗血,却仍挺直腰背,将李师师和潘金莲护在身后。
她的手臂被柴刀划开一道血口,染红了半截衣袖,可眼神依旧凌厉如刀。
刘五狞笑着逼近,手里掂量着一把染血的柴刀,黄牙间挤出狠毒的笑。
“三位夫人,现在跪下来求饶,乖乖跟老子回去伺候我们几晚,然后再赔我们个百八十两,这事就算过去了。”
潘金莲冷笑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
“呸!狗东西,也配让姑奶奶低头?”
李师师虽脸色苍白,却紧紧攥着吴月娘的手,低声道。
“姐姐,今日若真要死,咱们姐妹也死在一处。”
吴月娘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然。
“好,那便一起!”
话音未落,她猛地朝刘五扑去,竟是要拼着同归于尽!
刘五没料到她还有力气反抗,仓促间举刀便砍—— 可就在此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破空声。
“嗖!”
一道寒光如流星般破空而来,精准击飞刘五手中的柴刀。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暴喝炸响。
“我看你是要找死?”
——
山道上,一匹黑马如狂风般冲来,马上之人身形挺拔,一袭墨蓝劲装,腰间悬着一柄狭长乌金刀,刀鞘上暗纹流动,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刘五见到来人后,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柴刀脱手的右腕传来钻心剧痛——竟是被一枚飞蝗石生生击碎腕骨。
他见来人马上就要冲到面前,急忙大声喝道。
“快,快拦住他。”
十几名泼皮闻言急忙抄起家伙,向那人杀去。
谁知,那十几名泼皮刚冲出去几步,却见黑马上的男子突然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墨蓝色的衣袍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他人在半空,右手已按在乌金刀柄上。
\"铮——\"
一声龙吟般的刀鸣响彻山谷,乌金刀出鞘的瞬间,夕阳仿佛都被刀光映得黯淡了几分。
最前面的三个泼皮只觉得脖颈一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已身首异处。
\"啊...救命啊!\"
一个满脸横肉的泼皮见来人竟如此杀伐果断,突然双腿发软,手中的柴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们这些人也就是当地的一些混混,平日里跟着刘五在附近村子里作威作福,横行乡里。
倒是觉得挺威风,可他们到底也就是些泼皮无赖,让他们欺负个老实人还校
可一旦碰上这种狠角色,立马便怂了,当场便要磕头求饶。
“好汉饶…饶命啊!”
刀光未歇,那男子似未听到对方的话。
身形如鬼魅般掠入人群,乌金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弧线,又有两名泼皮的咽喉绽开血线,捂着脖子栽倒在地。
\"跑...跑啊!\"
剩下几个泼皮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窜。
\"现在才知道跑?晚了。\"
男子冷哼一声,左手从腰间摸出三枚飞蝗石。
只见他手腕一抖,飞蝗石破空而去,精准钉入三人后心。
逃跑的泼皮,顿时如烂泥般乒在地。
刘五吓得肝胆俱裂,拖着断腕踉跄后退。
\"好汉饶命!我...我...\"
不等对方把话完,乌金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来人正是刚从花府赶来的花子游,此刻他的目光阴鸷,眼神中透露出凌冽的寒光。
“,谁派你来的?”
刘五的喉咙被冰冷的刀锋抵住,双腿抖如筛糠,裤裆间竟湿了一片,腥臊味混着血腥气散在风里。
“好汉饶命!人、人只是收钱办事啊!”
他声音发颤,眼珠子乱转,显然在权衡利弊。
花子游的刀锋微微下压,一道血线顺着刘五的脖子蜿蜒而下。
“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低沉,却如寒铁般冷硬。
刘五终于崩溃,哭嚎道。
“是王员外!他给了五十两银子,叫我们劫了三位夫人,再、再…”
“再什么?”
花子游眸中杀意骤盛。
“再…再把三位夫人绑了交…交给他。”
刘五完,整个人瘫软在地,涕泪横流。
“王员外?哪个王员外?”
花子游的钢刀又近一步,刀尖已然刺进了对方咽喉,不过却只是堪堪戳破了对方皮肉。
“他家就…就住你们隔壁…”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