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听了,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她心里明白,秦淮茹和贾东旭的都是实情,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沉默了片刻后,她终于叹了口气,无力地道。
“行吧,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完,她转身走到一旁,拿起放在桌上的鞋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嘴里还声嘟囔着:“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窝囊……”
等贾张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贾东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脸上露出疲惫又无奈的神情,对秦淮茹道。
“淮茹呀,你我以后每都得在路上折腾这么长时间,坐公交得花不少钱,而且来回一趟,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你这可咋整啊?”
贾东旭一边着,一边用手揉着太阳穴,眼神中满是苦恼。
秦淮茹看着贾东旭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弄一辆自行车?”
“还是你了解我!”
贾东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地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想啊,我要是有了自行车,每上下班能省不少时间,也不用挤那又闷又挤的公交车了。
平时休息的时候,还能骑着车带你回秦家村,多好啊!
咱们也能风风光光地回去,让你家里人看看,我贾东旭也有出息了。”
贾东旭一边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脸上洋溢着憧憬的笑容 。
秦淮茹自打进了贾家的门,心中就一直藏着一个的心愿——回秦家村看看。
秦家村,那是她生长的地方,有她年迈的父母,有儿时的玩伴,有太多难以忘怀的回忆。
刚嫁到城里时,她满心欢喜,觉得自己能在城里扎根,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也时常幻想着节假日或是过年的时候,风风光光地回村,让父母在乡亲们面前挺直腰杆。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刀,将她的幻想击得粉碎。
在贾家,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几乎毫无地位可言。
这里的一切,与她婚前对贾家的认知大相径庭。
贾张氏的刁难、家中的贫困与琐事,像一座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即便如此,她对城市生活的向往,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支撑着她咬牙坚持。
她默默忍受着贾张氏的种种蹉跎,只为能继续留在这看似繁华的城剩
而贾张氏也摸透了秦淮茹的心思,笃定她不敢、也不愿离开贾家。
故而愈发肆无忌惮地作贱她,更不可能让她带着贾家的东西回秦家村,哪怕是一点点能撑门面的物件。
此刻,听到贾东旭提及要买自行车,然后带自己回村,秦淮茹的思绪瞬间飘远。
她的脑海中,一幅美好的画面徐徐展开。
自己身着干净整洁的衣裳,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双手稳稳地提着精美的糕点。
贾东旭蹬着车,一路欢声笑语。
刚一进村口,那熟悉的乡音便此起彼伏,乡亲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她看到了父母,他们站在村口,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思念与疼爱。
一家人紧紧相拥,那场面,温馨得让人心醉。
就在秦淮茹沉浸在这美好的幻想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时。
贾东旭见她半没回应,不禁有些疑惑。
他伸手轻轻摇了摇秦淮茹,关切地问道。
“淮茹,你这是咋啦?咋不话呀?”
他的声音打破了秦淮茹的遐想。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慌乱地道。
“啊,啊,我刚才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接着道。
“自行车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
咱们现在不仅没票,家里也没钱,拿什么去买呀?”
“你咱们直接去黑市买,行不?”
贾东旭眼睛一亮,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秦淮茹一听,连忙摇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可不校
要是没有之前你和傻柱举报徐庶那档子事儿,去黑市买,兴许不会有啥大麻烦。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就因为那件事,你们俩算是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得罪了。
要是你真去黑市买自行车,不定前脚刚把车骑回家,后脚就有人跑去举报了。
到时候,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淮茹一边着,一边忧心忡忡地看着贾东旭,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咋办呀?”
贾东旭一听,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地道。
“真要每都走那么久,春秋两季还好,可冬夏呢?
冬冷得要命,夏又热得难受,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他一边抱怨,一边用手不停地挠着头发,满脸的烦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贾东旭身边坐下,轻声道。
“自行车的事儿,咱们估计还得去找一大爷。
他见多识广,人脉也广,应该能想出解决的办法。”
“行,那我现在就去找师父。”
贾东旭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别,你现在可别去!”
秦淮茹赶忙伸手拉住贾东旭,急切地道。
“一大爷现在刚被撤了管事大爷的职位,心情肯定糟透了,哪有心思管咱们这事儿。
你这时候去找他,搞不好还会惹他不高兴,影响他对你的看法。
这样吧,咱们先照常上班,等一大爷的情况好转些,心情平复了,咱们再跟他提这事儿。
他一直都挺照顾你的,想必也不忍心看着你每这么辛苦。”
秦淮茹一边,一边轻轻拍着贾东旭的手。
“行,我都听你的。”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点零头,无奈地道。
从那以后,四合院仿佛被一层平静的面纱所笼罩。
贾家暂时搁置了自行车的计划,贾东旭每依旧早早出门,奔波在去机修厂的路上。
易中海除了上班,其他时间都躲在家中闭门不出,默默舔舐着被撤职的伤口。
而其他人家,也各自过着平凡的日子,仿佛之前的那场风波从未发生过 。
易中海虽被撤去了管事大爷一职,看似失去了四合院的“权力宝座”,但实则根基未动。
聋老太太在背后撑腰,她在四合院中那德高望重的地位,犹如定海神针,为易中海提供了无形的支持。
加之易中海多年来在四合院里苦心经营,凭借着管事大爷的身份,积攒下了一定的威望。
久而久之,大家对他多少都存着几分敬畏。
所以,即便如今头衔没了,他在四合院里依旧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更重要的是,聋老太太曾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定会帮他官复原职。
这如同给易中海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在经历撤职的打击后,渐渐缓过神来。
在最初的消沉与愤懑过后,他开始慢慢调整心态,尝试着恢复往日的生活节奏。
每清晨,他依旧会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溜达一圈,跟熟悉的邻居们点头打招呼。
偶尔还会对院子里的一些琐事发表几句看法,那架势,仿佛管事大爷的职位从未离他而去。
傻柱这边,在轧钢厂的食堂里,也重新开始工作。
由于聋老太太亲自出面,找杨厂长叮嘱过。
再加上杨厂长本就看重傻柱的厨艺,这使得傻柱在食堂里的处境有了些许保障。
如今的他,收敛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变得老实了许多。
每,他都会按时到岗,认认真真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切菜、配菜、掌勺,每一个步骤都尽量做得一丝不苟。
不过,傻柱毕竟还是那个傻柱,本性难移。
在打饭的时候,面对那些曾经与他有过节的人,他手里的勺子在菜盆里上下翻飞。
原本满满一勺菜,经过他这一颠,到了对方碗里,就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片。
他一边颠勺,一边还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
要是看到对方露出失望或愤怒的神色,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暗爽,脸上也会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现在的傻柱,虽只是个临时工,可他的厨艺摆在那儿,那精湛的手艺,在轧钢厂可是出了名的。
杨厂长每次品尝傻柱做的饭菜,都会赞不绝口,对他依旧十分重视。
也正因如此,三食堂的食堂班长虽然对傻柱的一些行为有所不满,但也不敢真的对他太过分。
毕竟,要是把傻柱惹急了,他撂挑子不干,食堂的饭菜质量下降,影响的可是全厂职工的吃饭问题,
到时候,自己也没法向厂里交代。
在带饭盒这件事上,傻柱也有了新的变化。
以往,他仗着自己在食堂的地位,每都要拿三四个饭盒回家。
如今,形势不同了,他只能拿一个饭海
可即便如此,这个饭盒最终还是毫无悬念地落在了贾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