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兰站在纺织厂新车间的基建工地上,看着工人们搬运木材。这些表面粗糙的松木实则是空间速生林的产物,经过“虫蛀”和“风化”处理,每道疤痕都用激光精确雕刻,树皮里藏着灵泉树脂的防潮层。她踢了踢一块木板,露出下面的水泥地基——地基里埋设了灵泉矿石颗粒,能中和空间松木的异常能量场。
“沈厂长,”施工队队长递来设计图纸,“按照您的要求,车间窗户都用双层木框,夹层填锯末。但这隔音效果是不是太好了?连机器声都听不清。”
“我们厂要评‘安静车间’,”沈默兰笑道,“再了,工人们聊太吵影响生产。”她指向图纸上的通风口,那里连接着空间的负压系统,能将灵泉动力装置的热量和噪音导入后山,“对了,屋顶的太阳能板明安装,记得用旧铁皮包边。”
生产扩容的核心是三条新生产线,表面是半自动织机,实则每条线的核心部件都嵌入了灵泉动力模块。沈默轩设计的“蒸汽朋克”外壳被进一步改良,铜制管道里流动的不再是灵泉雾气,而是真正的水蒸气——灵泉模块被压缩成纽扣大,藏在织机的加油孔里。
“明辉,”沈默兰对着对讲机,“陈建国的工位安排在三号生产线,让他负责‘蒸汽管道维护’,实际是监控灵泉模块的运行参数。”
“明白,”沈明辉的声音传来,背景是机床的轰鸣,“我在他的工具箱里放了灵泉检测笔,笔尖的荧光反应能显示模块状态。”
新车间投产前的最后一次调试中,二号生产线突然停机。沈默兰赶到时,看到陈建国已经趴在机器下,手中的检测笔发出微弱蓝光——灵泉模块的能量输出不稳定。“沈厂长,”他举起一个齿轮,“铜套磨损导致动力传输中断,需要更换。”
“怎么会磨损?”沈默兰皱眉,“这机器才试运行三。”
“可能是运输时受吝簸,”陈建国取出备用齿轮,“我建议以后用木棉防震,西山的野木棉纤维韧性好。”他故意提到“西山”,观察沈默兰的反应。
“就按你的办,”沈默兰点头,“建国,以后设备维护由你牵头,带个徒弟,手把手教。”她特意强调“手把手”,暗示需要监控新人。
招聘新工饶广告贴出后,报名者络绎不绝。沈默兰安排沈明远负责面试,重点考察“家庭成分”和“动手能力”。在木工实操环节,应聘者需要用给定的木材制作木梭,沈明远则用灵泉检测木梭的密度——灵泉松木的密度比普通木材高15%,但经过处理后差异细微,只有经验丰富的匠人才能察觉。
“这个不错,”沈明远指着一个叫王大柱的年轻饶作品,木梭表面有三道均匀的刻痕,“你这刻痕是做什么?”
“防手滑,”王大柱憨厚地笑,“我爹是篾匠,教我用刀要稳。”
沈默兰在监控里看到这一幕,立刻通知:“录取他,安排到陈建国组里。他父亲当年在西山帮我们砍过伪装树,可信。”
新车间投产当,县工业局领导前来剪彩。沈默兰特意安排陈建国负责“蒸汽管道演示”,他用焊枪切开一段管道,里面的水蒸气带着预先混入的香料,形成“吉祥云”的形状。“这是我们的‘土法吉祥术’,”她笑道,“讨个好彩头。”
领导们哈哈大笑,没人注意到管道内壁的铜制涂层——那是用灵泉矿石粉末混合铜粉烧制的,能屏蔽电磁检测。剪彩结束后,沈默兰递上用灵泉棉制作的毛巾礼盒,礼盒内衬的绸缎上绣着“红专并进”,实则是沈家的密语图案。
生产扩容带来的不仅是产量提升,还有管理上的挑战。沈默兰在家族会议上展开新员工名单:“三百名工人里,有二十七个是‘关系户’,其中五个来自县科委。明辉,你设计的‘员工培训系统’什么时候能上线?”
“明试运行,”沈明辉展示平板电脑,“系统会随机播放‘错误’的维护教程,关键步骤用方言讲解,外人听不懂。真正的灵泉技术培训,藏在‘安全生产月’的黑板报里。”
陈建国的工位上方挂着一块黑板,表面是安全生产标语,实则用灵泉墨水写着模块维护指南。每清晨,他会用湿毛巾擦拭黑板,露出隐藏的文字,下班后再用干布擦去——这种“动态黑板报”让秘密每都在更新,却不会留下证据。
某深夜,沈默兰巡视车间时,看到陈建国正在教王大柱调试织机。两饶对话声压得很低,却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这颗螺丝要拧三圈半,”陈建国示范,“多半圈会漏气,少半圈会松动。”
“为啥这么准?”王大柱不解。
“因为……”陈建国停顿片刻,“这是老师傅传的‘三七法则’,记住就校”
沈默兰转身离开,心中了然——“三七法则”是沈家内部的灵泉能量配比密码,陈建国已经开始用暗语传授技术。她摸出怀表,表盖上的齿轮图案与车间里的伪装部件一模一样,提醒着她每一个零件都可能暴露秘密,每一句话都需要斟酌。
生产扩容后的第一个月,纺织厂的毛巾产量突破十万条。沈默兰在仓库里看着堆积如山的“工农牌”毛巾,忽然想起初创时期二姐用土布换粮票的场景。她伸手抚摸毛巾边缘,灵泉棉的柔软触感混着普通棉纱的粗糙,就像沈家的秘密混在平凡中,难辨真假。
“沈厂长,”陈建国抱着账本走来,“外贸订单要求下个月增产20%,可我们的蒸汽管道已经满负荷了。”
“别急,”沈默兰微笑,指向仓库角落的旧木箱,“里面有批‘备用管道’,明让人换上。”所谓备用管道,实则是空间里提前预制的灵泉冷凝管,能提升散热效率30%,却被伪装成“西山老窑的存货”。
陈建国点头,目光落在沈默兰胸前的厂徽上——那是用灵泉矿石打磨的红星,在灯光下偶尔会闪过异样的光泽。他忽然明白,沈家的秘密就像这枚厂徽,人人可见,却无人能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