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轩站在旧地窖的入口前,看着墙壁上斑驳的煤油灯痕迹,心中泛起涟漪。这个陪伴沈家多年的秘密据点即将被封存,石壁上的斧凿痕迹还留着大饥荒年代的记忆——那是沈默兰用织布梭刻下的计数标记,记录着用灵泉红薯熬过的日夜。
“明辉,”他轻声,“把‘老钟’拆下来,心齿轮间的灵泉残留。”
沈明辉点头,戴上用灵泉草编织的手套——这种手套能中和能量残留,避免拆卸时触发警报。所谓“老钟”是伪装成挂钟的灵泉动力控制器,钟摆内部藏着空间入口的启动齿轮。他心翼翼地拧开背板,露出内部复杂的榫卯结构,每根木条都浸润过灵泉,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泛着微光。
与此同时,沈明远在地面指挥旧地窖的伪装工程。工人正在将地窖入口改造成“民俗储物间”,用稻草和旧农具填满空间,墙上挂着伪造的“1958年生产奖状”——纸张是用空间黑土混合纸浆制成,边缘故意烧出焦痕。“王大爷,”他对路过的邻居笑道,“这地窖太潮,改来放放锄头犁耙,您看这奖状,我爹当年在生产队得的。”
王大爷眯着眼看奖状:“哟,还真是老物件!你们家这地窖深,当年咋挖的?”
“找了西山的老匠人看风水,”沈明远故意压低声音,“这儿是‘地龙脉’,藏东西不会坏。”他适时往墙角撒了把灵泉矿石粉末,粉末遇潮发出轻微的滋滋声,王大爷皱眉后退:“啥声音?”
“老鼠打架呢,”沈明远笑道,“我撒零耗子药,您别介意。”
地下室内,沈默轩正在进行空间入口的坐标迁移。他取出祖传玉佩,在旧入口的石壁上划出古老的符文,灵泉从玉佩顶端渗出,在石壁上勾勒出复杂的星图。“承雨,”他唤来孙女,“把‘引路灯’放在正北角,注意避开通风口的监控。”
沈承雨心翼翼地放置青铜灯盏,灯油是用灵泉混合鲸鱼油制成,火焰跳动时会发出与空间频率一致的微光。随着符文逐渐亮起,旧入口的石壁开始震颤,空气中弥漫着松木香——这是空间通道开启的征兆。
“二叔,”沈默兰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县文保局的人提前来验收民俗展厅了!”
沈默轩心头一紧,看向手表——比原计划提前了两时。“明远,”他对着对讲机,“带他们去看‘纺织老物件’,拖延十分钟。明辉,加快速度,先转移核心齿轮组。”
沈明辉额角沁出汗水,手中的齿轮突然打滑,在石壁上擦出火星。灵泉残留的能量瞬间点燃空气中的粉尘,发出微弱的蓝光。“快用‘土掩法’!”沈默轩急喝,沈承雨立刻抓起事先准备的红土撒向光源,红土中的灵泉矿石粉末迅速吸附能量,蓝光渐渐熄灭。
地面上,沈默兰领着文保局干部参观“纺织展厅”,故意在织机模型前停留:“这台织机是我爷爷用西山松木做的,您看这雕花,还是‘鲁班经’里的纹样。”她适时打翻桌上的茶盏,茶水泼在“旧账本”上,灵泉墨水书写的密文瞬间隐去,露出普通的收支记录。
“哎呀,”她慌忙擦拭,“这是生产队的老账本,可惜了。”
“没事,”文保干部笑道,“老物件就是要有点烟火气。”他没注意到,账本里夹着的灵泉草标本正在悄悄改变他的记忆,让验收重点从地窖转移到展厅。
十分钟后,沈默轩终于完成坐标迁移。旧入口的石壁恢复平整,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土墙”,用掺了灵泉树脂的泥浆涂抹,能自动修复任何敲击痕迹。沈明辉将“老钟”拆解后的零件装入木箱,箱子底部铺着灵泉矿石碎末,能屏蔽任何能量检测。
“该和老地方告别了,”沈默轩抚摸着石壁,忽然想起饥荒年代在这里分食灵泉红薯的场景,“明兰,把‘福’字拓片贴上,以后这里就是普通储物间。”
沈默兰点头,将一张褪色的“福”字拓片贴在入口中央,拓片用灵泉胶水粘贴,能随着时间自然脱落,不留痕迹。她转身时,衣袖扫过墙角的煤油灯,灯芯突然爆亮——那是灵泉残留的最后一次闪烁,如同旧时光的告别。
深夜,沈家在地窖新址举行迁入仪式。沈默轩将玉佩贴近新入口的“鲁班锁”,齿轮转动的声音与心跳共振,地下室的石壁缓缓打开,露出通往空间的通道。灵泉的微光映着众饶脸庞,沈承雨忽然发现,新入口的石壁纹理与旧地窖截然不同,却同样藏着家族的温度。
“记住,”沈默轩环顾众人,“旧地窖的秘密随尘土封存,新据点的钥匙只在血脉中流传。从今起,这里就是沈家新的‘根’。”
他走进空间,看着熟悉的灵泉、黑土、松木,忽然明白迁移的不仅是入口,更是一个时代的印记。旧地窖的砖石将融入新房的地基,而新的秘密将在更深处扎根,如同灵泉在地下蜿蜒,永远寻找属于自己的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