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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皇城。

时隔一年多,叶长歌与苏婉儿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当初魔教逃亡之时,就是隐居于此。

如今剑宗通缉之下,叶长歌仍旧选择回到这里。

一是因为这里有着与祖宗的美好回忆,二是因为他们曾经住在这里只有凤轻舞与清晚月知道,她们应该不会出卖他们。

重新走在大周皇城的街道上,叶长歌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周边熙攘的人群,路边吆喝的贩,以及…身边紧紧挽着他手臂的娇妻。

苏婉儿今终于舍得换下那件嫁衣,穿起叶长歌为她定制的粉色流苏裙。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她头上戴着叶长歌亲手雕刻的桃木簪,衬得脸愈发娇艳动人。

今日不知为何,大周皇城的路人里,美女似乎格外多,或者,今日的街上的行人们都有所特意打扮。

连带着城里的空气都染上几分胭脂味

“师父~”苏婉儿突然跳到叶长歌背上,两只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不许看,那些狐狸精有什么好看的!好只能看我一个饶。”

又分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不许闻,要闻也只能闻我的!”

叶长歌都被她孩子气的行为逗笑了,轻轻将她从背上拉下来,“不让看就算了,闻都不让闻,祖宗你是要我不能呼吸啊。”

“我不管我不管,就是不许看不许闻!”婉儿撒泼打滚。

攥着叶长歌的手就坐在原地,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架势。

“好好好,为师答应你。”叶长歌无奈摇头,将眼睛闭上。

苏婉儿正眼前一亮,就听叶长歌话锋一转,“不过为夫的醋意也很浓哦,婉儿也不许看不许闻。”

“哼哼!你当我是你吗?本姐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和师父你有本质的区别,不过既然师父你这么在意…”

苏婉儿突然踮起脚尖,手指轻勾叶长歌的下巴:

“本姐就大发慈悲,把眼睛闭上吧。”

完,她果真把眼睛闭上。

就这样,大街上多了一对瞎子夫妻。

不过,果真吗?

“祖宗还是太嫩了。”叶长歌心中暗笑不已。

随便忽悠一下,她就乖乖闭上眼。

她都闭上眼了,又怎么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睁开眼呢?

这样想着,叶长歌得意地睁开眼,却正对上苏婉儿狡黠的目光——原来祖宗从头到尾都没闭过眼。

“臭师父!”她脸高高鼓起,伸手狠狠在叶长歌腰间一掐,“我就知道你会耍赖!”

“彼此彼此,你不也耍赖吗?”

“不一样!我是女孩子,我有特权。”

乖乖,他家祖宗还挺会双标。

没办法,那就只能耍流氓了。

只见叶长歌突然将婉儿横抱而起,将头深深埋在她胸口,闷声闷气地道:“这样,为夫的眼睛里,鼻子里都只有娘子了,你可满意?”

“满…满意。”苏婉儿瞬间羞红了脸,手慌乱地推着他的肩膀,“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为夫这是忠诚的执行娘子的命令啊。”

“臭师父,就会欺负我。”

“对呀,只会欺负你。”

叶长歌笑着抬起头,双眸对上苏婉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不知娘子,喜不喜欢我欺负你呢?”

“你…”苏婉儿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声音都软了几分,脑袋深深埋在他胸口处,发出一声细若蚊呐地“嗯”。

“哈哈!”

叶长歌大笑一声,抱着婉儿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们曾经的住处。

来到那座熟悉的院。

只见院中桃花依旧灿烂,仿佛时光从未流逝。柴房中的一千多根木柴还安安静静码放在那里。

两人手牵着手,走进这座陪伴他们两年之久的“家”。

屋内,大厅的桌椅上落满了灰尘,显然许久无人打理。

手指轻抚过桌面,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在指尖凝聚成灰团。

叶长歌突发奇想,屈指一弹,将灰团弹到苏婉儿身上。

灰团瞬间在粉色的裙摆上留下一个灰印,气得婉儿伸手在桌上抓起一把灰尘,狠狠抹在叶长歌脸上。

“臭师父,看招!”

猝不及防之下,叶长歌直接被抹了个大花脸,鼻子脸上都沾满了灰。

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叶长歌可不是受气的主。

他突然伸手揽住苏婉儿的腰身,将她搂在怀里,用那张沾满灰尘的脸在她脸上乱蹭。

“臭师父,脏呀脏呀!”

“咳咳…咳咳咳咳咳…”婉儿被那些灰尘呛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咳出来。

“活该!”叶长歌嘴上着狠话,手上却是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另一只手为她擦去脸上的灰尘,“谁让你先动手的。”

苏婉儿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先弹我灰的!”

这下,叶长歌尴尬的笑了笑,好像确实是他理亏。

“好啦好啦,赶紧收拾屋子吧,不然今晚可没地方睡觉咯。”

完,叶长歌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里,徒留下苏婉儿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回到自己久违的房间,叶长歌却并没有多少感怀之意。

这里对他没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充其量最多算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

院子之所以可以称为“家”,皆因那个调皮捣蛋的祖宗在这里。

随手掐了个清尘诀,屋内顿时焕然一新,叶长歌正想躺下休息。

“砰——”的一声。

房门被人猛地一脚踹开,苏婉儿抱着被子冲了进来,把被子往床上一丢。

将叶长歌盖在被子底下,又一个纵跃,跳到床上压在他身上。

“臭师父,我要行使妻子的权利,以后都要和你一起睡觉。”

“而且,你必须抱着我睡,睡前必须要一个亲亲,不对,两个亲亲,三个…”

“然后还要很多很多情话。”

“当然可以啦,我的娇妻。”叶长歌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目光落在祖宗的某个部位,“不过就怕某人半夜哭着求饶。”

“谁、谁会求饶!”苏婉儿俏脸气得通红,“臭师父整就想那些…”

“谁让我家娘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让人忍不住想要呢?”

“臭师父,想要也不是不可以。”苏婉儿难得没有拒绝,而是眼珠子一转,提出一个条件。

“哦?那怎么样才可以呢?”

“晚上,陪我再去逛一次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