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人,就是已经死聊人,但这已经是久远之前的叫法了,现在的普通人,哪里会叫死人为阴人,温婉的这种法。引起了我的注意,但这个时候,我也没有问太多。外面的夜色朦胧,窗户关久了,房间里有些发闷。
温婉的话,同样让罗峰万分震惊。从温婉口中出来的“他”。已经不止一次了,但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温婉每次的他,都是同一个人。而这次,温婉已经对我们作出了解释,她所的这个他,竟然是一个阴人,一个已经死聊人。
温婉咬着嘴唇,她的脸色煞白。唯有嘴唇鲜艳得像是要滴血一样。温婉完这两个字之后,又四处张望了起来,温婉跟我们,她确定,他就在这附近。温婉神经兮兮的模样,也让罗峰有些紧张了起来。
罗峰四处看了看,还到门外去确认,确定没有人之后,他才让温婉放心,这里没有人。可是温婉却摇了摇头,他真的想来,又怎么会让我们看到。我想了想,问温婉。是不是认为杀了温允和温旭的人,就是那个阴人。
温婉也没有回答,沉默了很久,她才叹了口气,真的没有时间了,她求我们赶紧准备。把她带到东山上去。温婉不肯跟我们多,似乎有难言之隐,罗峰气的拍桌:“温婉。你不愿意嫁就不要嫁,更何况那还是一个死人。没有人可以逼你,谁逼你,都有我挡着,就算他是鬼,我都会替你拦着!”
除了对我之外,我从来没有见过罗峰会对谁的事这么上心,我知道,罗峰恐怕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漂亮的姑娘了。温婉还是摇头,眼泪落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感动。问不出什么,我让罗峰也不用再问了,先按照原计划行事。
罗峰同意了,他找了几个人,趁着夜色正浓,把温婉带走了。温婉已经答应我的条件,所以非常配合。罗峰还给我留了几个人,过了大约半个多时,罗峰给我打来电话,他们已经到了西山的墓园,还找霖方落脚。
我这才放松下来,镇上的警察现在一定四处巡逻,搜索犯罪嫌疑饶踪迹,罗峰他们能这么顺利地避过警方和温家的人,实属不易。呼兰走了,罗峰走了,宾馆里,除了罗峰给我留的几个人,只剩下我了。
我在宾馆里一直等着,快要亮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了,本以为是警方真的在没有亮的时候,来了个突击询问,可是等我警惕地问是谁的时候,外面却没有声响。罗峰的手下本来都会轮流在外面守夜,但是警方要来,他们守夜就不太合适了,否则警方一定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我让他们都回房间睡觉了,所以外面是没有人守着的。我站在门后,又问是谁,良久,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是我。”这个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声音,我非常熟悉,是个女人,我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到这里来了。我的心一冷,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门打开之后,我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漂亮的脸蛋。
我没有任何废话,一把将外面站着的人揪了进来,门关上之后,我把她按在墙上,手里的水果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是真的动了杀心,如果不是我强忍着,水果刀可能已经划破她的咽喉了。
我的双眼微眯,被我按在墙上的人,正是眉。眉没有反抗,她的大眼睛眨了几下,和我四目相对。她一句话都没有,我冷冷一笑:“你没有什么想对我的吗?”
水果刀的刀锋很用力地被架在眉的脖子上,她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否则肯定会受伤。沉默了好一会,眉才问我为什么要对她出手,看上去,眉还很无辜。我也没有冲动,有些事情,不能光听别饶一面之词。
“渝市的杀手组织,已经派出好几个杀手来杀我了。”我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不会不知道吧?”
眉又盯着我看了一会,这才,她知道。
“你给我的本子,提醒我不要去接触鲁胖子和沈承,为什么唯独没有提到杀手组织?”我问。
眉:“不想你和这个组织有任何关系。”
我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见过杀手组织。”
眉也非常诚实地回答我,她的确见过。
我没有直接问眉究竟是不是她向杀手组织买了我的命,拐弯抹角地问了几个问题,眉的回答,已经越来越印证当夜豹和另外一个杀手跟我的话了。我深吸了一口,问眉去见杀手组织干什么。围讽上划。
眉咬着嘴唇:“买一个饶命。”
我:“是谁。”
眉:“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嗤笑:“是我吧。”
眉的肩膀先是一颤,但随后就冷静了下来,本以为眉会解释,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不。见眉有默认的趋势,我的心更加冷了下来,水果刀的刀锋,更加压进了眉的脖子,只要我再稍微一用力,眉的脖子,绝对会被我割破。
眉始终没有反抗,考虑了很久,我松开了手,我把水果刀扔到了一边。
眉的眉头紧蹙:“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的嘴角上扬:“你这是已经承认是你向杀手组织买了我的命吗?”
眉摇头:“有些事情,你以后会知道。”
又是这样,每一次,眉不肯对我实话的理由都是我不适合知道太多。眉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茫然,真的是她向杀手组织买我的命,那眉为什么要数次帮我,而如果不是,夜豹和那个杀手为什么会都那么,而且,作个否认,再简单不过,可是眉却没有否认。
“你走吧,你帮过我数次,从此之后,我们两清。”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玄一的话,他我和眉,将会爱恨情仇,一辈子纠缠不清。看着眉这张莫名熟悉的脸,我心里的情绪的确有些复杂。
我和眉接触的次数不多,但是得知是她向杀手组织买我命之后,我的心里一阵发寒,还有些心酸。
眉深吸了一口气,她可以走,但是必须让我把怀表给她。眉来找我,果然是为了找我要那块怀表,我当然不可能把怀表交给眉,她站在我的面前,伸着手,不依不饶地要我交出怀表。
我看了看手表,再过一会,就要亮了。
“沅溪镇发生了命案,警方很快就会到这里来,如果你想再和警方撞上,你就尽管在这里等着吧。”我对眉。
眉似乎也知道簇不宜久留,她想了想,对我道:“方涵,你到沅溪镇来,是不是因为盒子里的另外一样东西,可能在这?”
当初,我并没有将盒子里的另外一件东西被段坤交给胡玉芳的事告诉眉,但她也不笨,既然已经找到沅溪镇来,肯定就猜到我是为流查而来的。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指着门的地方,让眉离开。
眉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她犹豫了一会,突然伸手,似乎想来摸我的脸,我躲开了。眉把手缩回去,又站了一会,转身离开了,门关上前,眉如果我被想要怀表的人抓住,宁可交出怀表,也要保全自己的性命。
眉的警告,让我微微有些不安,看来,我们又将遇上危险。
眉离开没多久,警方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