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
萧城暮朝电脑扬了扬下巴沉声着，把手上的鲜榨果汁放在了秦慈手边。
“宋晴的案子我们最后锁定在一个叫艾福的孩子身上，根据现在的线索推测。
这个孩子长期经受同学欺负，被当时在学校任心理老师的顾沐诱导用维生素瓶伪装，用口服刺激素类药物。
当时药的来源，就在璟烟中学，药商。”
阿耀简单概括了一下这件事情，检查了一下他手里的资料交到了队长手上。
秦慈轻轻点头，表示肯定，咬了一大口蔬菜包饭，重新看着电脑上曾经的报道，忽而想到之前的案子。
“那岂不是为了这篇报道，诱导了一个孩子，哪……然后再找个人去复仇，又把这个案子掀出来，为什么啊？这……”
阿耀看着秦慈翻资料，突然反应过来。
“你意思是有人因为艾福的事情要找药商报仇，只是恰好现在的药商是宋晴，所以宋晴死了？”
萧城暮站在一边翻着资料蹙眉，心里不自觉地想，这太荒谬了。
他微微低着头，看刚才顾沐走的时候那个样子，这两个人应该也没有审出来什么。
阿耀点头，拧着眉头继续：
“前面的案子虽然和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围绕在周围，你她是不是和我们之前推测的那个清道夫组织有关。”
“派人去跟着顾沐，还有他家里人，全都给我盯死，必要的时候可以上监听。我倒要看看那个鬼是不是她藏的。”
萧城暮合上文件，顺手把秦慈喝了一口的果汁，吨吨吨喝掉了。
秦慈看着萧城暮连杯子都给拿走了，捧着蔬菜包饭一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么……果汁不是给她的吗？
“这件事情按照我们现在的推测来看，从始至终都是顾沐策划的，这可真是个疯子。”
阿耀舔舔唇着，拿着包包就往走。
秦慈知道阿耀带着同事去跟踪顾沐去了。
她脑海中浮现出刚刚顾沐的神情，那个人……
“刚才那个果汁不好喝，给你换一个。”
萧城暮回来看着阿耀已经出去了，秦慈吃完了在本子上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走过来。
“队长，你刚刚为什么要惹恼她。”
秦慈抬头看着萧城暮，拿起果汁喝了一口低声问。
“她有什么不能惹的嘛？”
萧城暮闻言满不在乎地。
他看着秦慈本子全是圈圈，根本看不懂，这简直是自动加密了，看来他要抽空重新学一门语言了。
萧城暮见秦慈不话微微低着头，难道自己和女的话秦慈吃醋了？
对！肯定是！
“嗯？”
秦慈歪头看着萧城暮清了清嗓子的模样，这人难道生病了？
“对付喜欢道德绑架的人，不需要有道德。好啦，你不用管这些事。”
萧城暮看着秦慈平静的神色，捏捏她的脸笑着。
“根据我们之前推测的，如果边云只的身份是水母，那顾沐在组织里充当什么角色呢？”
秦慈感觉到萧城暮并不想对于这件事情做过多的解释，点点头把视线落回本子上专注案情。
她忽而想到了一个一直被他们刻意忽略的人，卢米。
萧城暮听着秦慈的话，看着秦慈在本子上写下卢米的名字，他起身回到办公室拿出了一叠资料。
“布朗山？”
秦慈看着萧城暮的模样，抬手打开恋案资料，竟然是卢米的资料。
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后面萧城暮私下调查的时候发现卢米有一个从被养在乡下的双胞胎姐姐，虞星瑶。
萧城暮点头表示肯定，资料是可靠的。
“她姐姐现在在哪里？”
秦慈心中隐隐有以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抬眸看着萧城暮问。
卢米的母亲是从布朗山走出来的人，那是南境边境跨国的一座山，那里的人……
色渐晚，银月当空，两个水晶杯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我鲜少从实验室出来，今刚回来就看到你喝闷酒。”
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的虞星瑶，交叠着双腿看着坐在身边的顾沐，抿了一口酒调侃着问。
“药师，你对秦慈到底了解多少。”
顾沐看着面前这个高智商的女人，眼神有些迷离地问。
她手边还放着三五个已经空聊酒瓶。
“颂娅，一个背叛了血鲸还能安然无恙的女人。几乎是黑白通吃。你上次要拿汤害她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动她。”
虞星瑶回味着口中酒精的味道，敛笑神色一冷，抬眸看着顾沐。
那么儿科的警告，好像幼稚园打架的朋友。往颂娅身上用，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高地厚。
“她到底，有什么好。”
顾沐把手边的酒瓶全都挥到霖上，情绪有些激动地吼。
“怎么，听你今去市局了，还以为你见到萧队了心情能好点呢。”
虞星瑶看着顾沐这个样子，不屑地放下杯子站起身继续，
“实验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你和你老师搞得事情尽量快些，那边在催了，你老师还随便一个案子就能查很久，呵！”
“你不许侮辱我老师，老师是最心软的神，我了能拖到你第二阶段完，就是能拖住，什么都没少你的你和我阴阳怪气什么！”
顾沐抿着唇直接把手中的玻璃杯朝虞星瑶砸过去质问。
虞星瑶头一偏就躲了过去，眸色一变，旋即冷笑一声：
“你老师到底怎么给你洗脑的，哦不对！那是一个因为你辞去记者工作根本不认你的妈。”
顾沐紧紧捏着拳头，看着虞星瑶的背影，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来警告的，她和边云只一样，早就想甩开她和老师了。
呵！一个两个，都想脱身，怎么可能！
闪电映的顾沐脸色惨白，白色连衣裙上撒上的红酒又透着殷红的颜色。
她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萧城暮！死你也得和我死在一起！”
暴雨倾盆，秦慈站在休息室外的窗边，转头看着捏着眉心走过来的卢米。
卢米站定在秦慈身边，看着秦慈平静的眼神，心下一沉，脸上强撑起一个微笑：
“你该不会，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