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一定不让妈妈走
叶柯抱着辰辰.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冬.真担心他一转身.她又不见了.辰辰在他怀里扭着身子.“爸爸.我要嘘嘘.我要嘘嘘.忍不住了.”
沈教练往更衣室一指.“更衣室有洗手间.”他可是看得满头雾水.满脑子的问号.
叶柯还是看着冬.可无奈孩子在闹.他稳了稳情绪.对她：“等着.别走……”
冬听到他轻轻柔柔的声音.心里的防御完全决堤.重重地点零头.
叶柯抱着儿子去洗手间.冬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网球馆里面.沈教练拿了水给她.絮絮地问道：“冬.你跟叶柯认识.我以前教过他打球.他是上海人.他在上海很有名.哦不.应该他在全国全世界都很有名.”这么有名的人.冬认识也不奇怪.但叶柯认识冬就奇怪了.而且看样子两饶关系还非比寻常.
“沈教练.我也是上海人啊……”
“是么.我一直不知道.你们真的认识”不是吧.这丫头来历不明.难道是叶柯的情人.沈教练并不八卦.但是这两饶反应实在是奇怪.他不由得要往这方面去怀疑.“冬啊.你从上海来到深圳.该不会有什么苦衷.然后这苦衷还跟叶柯有关吧.”
冬抿着唇.默默地点点头.
沈教练一阵尴尬.早知道就不找冬来了.这事情闹得……
洗手间里.叶柯抱着辰辰洗手.他的心情镇定了许多.他不自觉地笑出了声音.终于把这丫头给找到了.
“爸爸.你怎么了.”辰辰好奇地问.
叶柯捏着儿子的手.心头一热.“爸爸开心啊.一开心就笑了.”
“爸爸在开心什么呢.”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他连忙拧紧了水龙头.一甩手.拿了出来.“喂.周越.”
周越的声音也十分的兴奋.他：“总裁.找到冬了.她住在宝安区xx区.在附近的xx俱乐部工作.”
叶柯又笑了出来.眼角还有些迷离.他是高忻泛泪了.“呵呵.我刚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们了.”
周越有些不敢相信.“真的么.那太好了.总裁.跟她一起回来吗.我给你们一家三口订票.”
“不急.”叶柯探着头看了看外面.也不知冬是不是真的没走.“周越.辛苦你了.给你加奖金.今开始你可以不忙这件事了.”
冲冲挂羚话.又抽了纸给辰辰擦干手.他看着儿子.一本正经地：“辰辰.刚才那个人.你不认识吗.”
辰辰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认不认识.”
还是摇摇头.不认识.他见到冬的时候.他才九个月.哪里有记忆.完全是陌生的.
叶柯把手机里冬的照片翻出来.“妈妈你不认识了.”
辰辰点点头.指着手机屏幕：“妈妈我当然认识了.妈妈妈妈.”
“对啊.外面那个人就是妈妈.叫妈妈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辰辰好像听懂了.嘴巴扁了一扁.下巴也开始微抖起来.“妈妈.”他觉得不可思议.原来妈妈不光在手机里.不光在电视里.还跟爸爸一样在他的面前.
“对.是妈妈.辰辰快去叫她.你不是最爱妈妈了吗.”
“嗯.”辰辰拿了叶柯的手机.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嘴巴里大声喊着：“妈妈.妈妈~~”
冬捂住嘴巴不敢相信.梦里都在幻想着这个声音.听到别的孩子叫妈妈.她都会回头看看.她激动得快晕了.
辰辰跑得太快.一不心摔倒了.手机一脱手.滑出了好远.
冬赶紧跑过去.“辰辰.宝贝.摔疼了没有.”
辰辰“哇”的一声哭了.这声音真熟悉.电视里的妈妈就是这么叫他的.辰辰.宝贝.
“妈妈.妈妈……”他一边喊着.一边很自觉地站了起来.
冬蹲下身来紧紧地抱住他.“宝贝.妈妈的宝贝.摔疼了没.好久不见你了.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啊.”她松开一些.像以前一样撅起嘴.“宝贝.亲亲妈妈.”
可是辰辰没有像以前一样亲上去.而是认真地：“等等.站着别动.”这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像极了叶柯.
冬不明所以地蹲着.只见辰辰挣开了她的手.跑过去捡起了手机.忽忽一吹.又跑近她的身边.看看手机再看看她.看得可认真了.
在家的时候.齐思嘉常抱着他哄骗他喊她妈妈.他.还不懂事.有时候看到糖果饼干等诱惑就会叫.然后叶柯就会训他.“不能谁都叫妈妈.她不是你妈妈.不准叫.”
家伙也委屈得很.“那谁可以叫妈妈.”
叶柯就拿着手机.让他看着.：“是不是妈妈拿照片一对比就知道了.不像的人千万不能叫妈妈.她们都不是妈妈.知道吗.”
辰辰的脑袋转得极快.手机妈妈.妈妈手机.
冬明白了.这孩子可以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妈妈.他看到的都是照片.她走的时候他才九个月.会认得出来才怪.冬看了看照片.她跟照片上一样露出灿烂的笑容.“像不像.”
辰辰“呜呜呜”地哭着.鼻涕眼泪一大把.他点点头.尖叫着喊：“是妈妈.是妈妈.”
冬再一次撅起嘴巴往他凑过去.“宝贝.亲亲妈妈.”
辰辰二话不亲了上去.把黏黏的鼻涕全都蹭在了冬的脸上.
沈教练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可眼前这一幕着实令他诧异不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叶柯.这……”
叶柯伸手扶着额头.掩饰着擦去眼角的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教练.我早就应该来看你.如果我早点来.就不会错过这么多的时间了.”
沈教练张口哑然.看看哭成一团的冬母子.又看看叶柯.“叶柯.冬是你的……老婆.”
叶柯点点头.“如假包换.”
休息室里.沈教练不在.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暖和的阳光.和煦的微风.今的气真不错.
冬坐在沙发里.手里一直都抱着辰辰.辰辰也圈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好不容易见到妈妈了.坚决不放手.叶柯就坐在旁边.心情平复了许多.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冲动了.现在这个样子很和谐.他不想打破.
久了.辰辰有些犯困.眼皮重重地眨着.叶柯摸摸他的脑袋.轻声：“爸爸抱.好不好.”
辰辰摇摇头.又把妈妈抱得更加紧.只不过眼皮真的睁不开了.这几一直跟着爸爸到处玩.累了.
叶柯转头看看冬.冬也正巧看着他.四目相对.冬立刻避开.低头看着儿子.“辰辰是不是想睡觉了.妈妈在的.你想睡就睡.乖.”
辰辰又摇摇头.用力地：“我不困.我要妈妈……”可是着着.声音便轻了下去.话也含糊不清了.“妈妈别走……”
叶柯故意：“他是怕一觉醒来你又走了……”他心疼着儿子.也心疼着自己.这两年来他们可想苦了她.“辰辰乖.爸爸帮你看着妈妈.一定不让妈妈走.好吗.”
辰辰半眯着眼睛.实在撑不住了.他伸出手指.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拉钩.”
叶柯伸出拇指跟儿子拉钩.保证道：“好.拉钩.乖乖睡.妈妈一定在.”
不一会儿.辰辰睡着了.冬换了个手抱他他也没醒.均匀的呼吸声在她怀里呼吐着.她摸摸辰辰的脸.摸摸手.又摸摸腿.这么大了啊.有以前的两倍还多.手大了.脚长了.个子更高了.
“把他放在沙发上吧.”叶柯轻声.“他这一睡要好一会儿.抱久了胳膊就麻了.”
“他没吃中饭没关系吗.”
“没事儿.醒来再吃也一样.”着.叶柯从冬怀里接过辰辰.轻轻地把他放在沙发上.
冬松了松胳膊.真的有些麻了.家伙真重.
气氛有些尴尬.外面喧闹的声音更加显得里面的安静.冬坐在这头.贴着辰辰的脑袋.叶柯坐在那头.贴着辰辰的脚丫.
叶柯仔细看了看她.除了瘦一些.基本没什么变化.这丫头真是什么苦都能吃啊.单枪匹马在深圳混了这么久.网球陪练.这是多累的工作.一个男人都顶不住辛苦.她一个女生却留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手机就放在沙发上.冬一眼就看到了来电显示.她心里一颤.名字显示是齐思嘉.
叶柯倒是很自然地接了起来.“喂.有事.”
冬看着辰辰.心里又狠狠地抽痛起来.这个名字就如同那股玫瑰香味一样.都是她的梦魇.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叶哥哥.我在宝安机场.你们现在在哪里啊.”冬清楚地听到羚话里面齐思嘉的声音.她又发抖起来.连带着心慌.
叶柯看了冬一眼.回：“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上班你又出来瞎逛什么”
“今周六不上班啊.我想你了嘛.伯母你们来了深圳.反正我也没事.就过来啦.”
冬干脆转过身去.真不想听到他们打情骂俏的声音。